柳宜走回了书房,看着通判任命书,感慨道,五年浮沉今天终于有了收获,自己是南唐旧臣雷泽令,官至监察御史,堂堂二品大臣五年屈就费县令,任城令,心里憋屈却又无处可以发泄。在大宋朝,太祖皇帝不讲资历,唯才是用,太祖是要励精图治,是一个明主,现在也更加感到南唐国灭是天意民心。
但一想到自己五年浮沉,不由觉得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自己受尽“江南伪官”在服色上的限制,这与囚服有什么两样?在同僚中十分尴尬。现在脱去绿袍,换上紫衣,这才是真正走出南唐政治圈的时候。想到这里,他不由担心儿子三变,左副倾这人他是知根知底,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武夫,外表粗犷实则内心细腻,三变是王重阳掌教说的文曲下世,文曲照耀盛世降临,现在三变被婚约牵扯,虽说性命无忧,可是自己却担心三变成为他的棋子啊,被他利用成为他们复国的阶梯,这样不行,我得给三变寻出路。
想到这里柳宜急匆匆走出了书房,刚出门便听见了丫鬟说:“老爷,外面有人求见”“什么人,不见”柳宜面不改色说道
“老爷,那人说是和少爷有关,夫人让他在外院等着”,“少爷?你领我去见他”“是,老爷”。
只见那人,手提一柄长剑,剑鞘通体白玉嵌有玛瑙,在阳光下夺目耀眼,一袭白衣布鞋,八尺男子,脚踏八部,是个练家子,肤白如玉,鼻梁高耸修挺,脸颊增一分则胖减一分则瘦,是一标准的美男子,阳刚之气充斥庭院,独自抬头欣赏着庭院中的一株桂花。柳宜顾不得欣赏问到:“贵客登门,在下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那人转头看向柳宜道“今天看到柳宜的真人面目,我算相信天降文曲”。
柳宜看着他说道:“你是谁?你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那男子悠闲的踏着小步,观赏着柳府,漫不经心的说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我们大辽国也能逐鹿中原,虎震大宋,你们柳家识时务者为俊杰,与其在大宋这艘破船上待着不如成为我大辽的座上宾,到时候封地,金钱,权利你柳家都可以有,怎么样考虑考虑?”。
柳宜沉默道:“我不可能成为三姓家奴,我这辈子,我们柳家都不可能投靠辽国”。
“我说,你柳家,你柳宜到底想要什么?大宋能给你们的我大辽三倍十倍地给你们”。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辽国贵族,但是我柳宜不是唯利是图的小人”。
“哈哈,你在害怕什么?柳三变你知,我知,左副倾知,对了左副倾现在叫洛清河,没有人能够威胁你,你们柳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最大的利益”
“你们想要什么?我儿子三变不可能交给你们”。
“放心,你已经答应洛清河了,没有什么其它条件,只需要三变好好活下去就行,遗憾今天没有见到这孩子,后会有期”。那男子轻踏一步越过院墙点在墙外树叶上,轻飘飘的飞走了。
https://xianzhe.cc/book/56312/1724806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