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切听闻陈魏一说,不解地问道:“鸟怕同伴的惨叫之声,如此说法老夫还是头回听说,可这‘声波’又是何物啊?”
陈魏看了一眼牧,牧点了点头,陈魏道:“声波就是物体发生出的声音传到远处,比如战鼓声,就能传的很远很远,而鸟类最怕的几种声波就是冲击波、次声波和集束强声,或是同伴悲惨的叫声。”
牧看库切听得云山雾罩,解释道:“如果天宗人对声音敏感的话,我们就用声音骚扰狐天风,硬把他逼出尸骨关来。我们做个大喇叭,再做些能发出很大声音的打击器械,把强声传到尸骨关去。”
库切恍然大悟道:“说的极对,天宗人对声音特别敏锐,而且像这位陈小将军方才所说,他们似乎还很怕同伴的惨叫声,天宗受伤的士兵从来都不治疗,直接就被同伴砍杀死。”
牧道:“他们这么能对自己的战友如此残忍,都不给医治吗?”
库切道:“牧城主,你有所不知啊,这远途征战,重伤病是个拖累,不但影响行军速度,还消耗粮食和药。不过我们人宗的军队对于伤病可没用天宗这样过激的方法,这会伤了士兵的心啊。如果打胜了,大部队进发时,我们就把没有战斗力的伤兵留在原地修养,等凯旋归来时再把他们带回去,如果打败了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等着敌军处理了。天宗直接在战场上砍杀自己部队的伤兵的原因很有可能真是怕同伴发出的惨叫声,他们一直这样行事,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呐。”
众人一听,都心里一颤。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无论是天宗的极端做法,还是人宗的做法,弱者,伤者永远是战争的祭祀品,强者是踏着他们的血肉前行的,有敌军的血肉,也有自己战友的身躯。
牧道:“将军,军营里可有铜铁。”
库切道:“这铜是稀罕物品,军营里可没有,不过这铁还是很多的,而且我这粮草营中有专门的制造部,负责打造兵器之用。”
牧道:“将军可否带我们前去看一下。”
库切道:“我们现在就去。”
在往粮草营走的路上,库切还是疑惑地问道:“这种方法可行吗?一个大喇叭就能把狐天风给逼出来吗?”
牧也吃不准陈魏的方法是否可行,但是他相信陈魏,陈魏一直博学多才,但很少发声,刚才突然发声,自然是胸有成竹,于是牧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将军,您放心,真要能做成这大喇叭,您就等着用天网捕那些天宗的鸟贼吧。”
库切一听大笑,加急了脚步,恨不得马上就让制造部把大喇叭打造出来。
粮草营在库切中营的后面,虽然制造部隶属于粮草营,但并不挨着,制造部天天生火,怕烧及粮草,所以被独立的放在离粮草营很远的位置,为防万一,四周还堆起了土墙。
老远处,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从制造部的土墙内传来,库切带着大家伙到快时,一队士兵正在搬运兵器,门口处一个将官的和制造部的一个大汉在争吵理论着什么。
制造部的壮汉,光着棒子,黝黑的皮肤,圆眼,一脸横肉,满腮的大胡子,像个黑罗刹一般。对面的将官虽然穿着战袍,可一看应该是个文职将官,长得瘦小苦干,那大胡子壮汉能把他给装下,气势相比之下就输了一大截。
大胡子把图纸往瘦子将官的手里一塞,把他推了个趔趄,道:“你这破图纸画错了,怪不得我们,赶紧走,老子没功夫跟你在这闲扯。”
瘦子将官起身上前道:“你这莽汉好不讲道理,东西做错了,你还打人,你敢不敢跟我去中军,让将军评评理。”
大胡子上前一步,嘿嘿笑道:“小子,你再不滚,看我不把你扔火炉里去烤了的。”
瘦子道:“莽汉,你等着,我找人收拾你。”
他转身刚走几步,迎面碰见了库切等人,瘦子将官喜出望外,可被前面引路的士兵给拦住了,他急忙大声喊道:“将军大人,小的左前营兮率有事要报。”
众人一听兮率这个名字几乎要笑出生来,再看一下这个人,瘦小枯干,长得也跟蟋蟀差不多。
库切道:“你有何事要报啊。”库切一挥手,让士兵把放他到近前。
兮率道:“这制造部的大胡子做错了东西不承认,还打人。”
库切道:“你们左前营又要做什么器械啊,之前不是已经做完一批弓弩了吗?”
兮率把手中的图纸递过去,道:“这是小的设计的一个机关,可以让天网瞬间弹立起来,可大胡子给做错了,不返工,还打人。”
库切看了眼图纸道:“你倒说说看,你如何把这机关用到天网上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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