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心里嘲讽暗骂道:“那他妈的哪里是龙鸟的听觉好,那是它们能做声波定位,真是四六不懂的蠢猪。”
麻小乌道:“你赶紧给我个你上来的大体方位地图。”
牧道:“这也没有纸币啊,把你的剑给我,我在地上给你画。”
麻小乌迟疑了一下,盯着牧。
牧道:“看你这小胆,我不能刺你啊,我要刺不到你,不就没了好果子吃,况且我把宝藏都告诉你了,不给你地图你找些时日定能找到,这么赔本的买卖我不会做的。”
他接过麻下乌的剑在地上煞有介事的边画还边解说着,“你看啊,这里是兰若镇的城门,这里呐就是出城后的树林,这里就是玄天铁索桥了,这里就是我大概跳下去的方位,顺着桥头往这边走,大约在悬崖走向和我跳的方位点一致了,就能看见两颗拧在一起长的数,然后你再走二三十步就到了,我记不太清楚了,没想以后再回去。”
麻小乌道:“你为什么没再回去把金子都带上来,难道你是钱财如粪土,还是怕掉下去。”
牧道:“是怕掉下去,也怕钱多惹祸上身,要不是我在驿站接受了别人的金子,你也就不能抢我,我也不能到此处,现如今还小命不保了,钱多害人啊。”说完,牧打个了长长的哎声。
麻小乌拿回了剑,拍拍牧的肩膀道:“兄弟,你任命吧,可能就是命不好。”这话听完牧气冒七窍,本以为看他的表情和动作能安慰自己一下,没成想,来了这么一句。
牧回敬道:“你要小心啊,别我还没死,你先走了,就是你先走也别等我,咱们两个结伴同行不合适,我遇见你就倒霉。”
麻小乌哼了一声,不想再和牧打嘴架,头也不回,急着找他的金子去了。
麻小乌走后,牧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伸手往腿的内侧一摸,顿时傻眼了,掌纹符没了。瞬间冷汗只冒,心里琢磨着,应该不是被麻小乌拿走了,不管他知不知道那是掌纹符,他若知道是掌纹符一定会问是哪里来的,他若不知道是,肯定会问这么一块黑铁为什么藏的这么隐蔽,到底是干啥用的,所以不是麻小乌拿走的。那是丢到了哪了,自己在小玉娘那里棒的结结实实的,确定不会掉的,奇怪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胸口的灼热继续折磨着牧,他试着用达达托学教他的内气心法去化解,无论是真气从下往上,还是从上往下运行,到胸口处如遇磐石一般被阻挡,不但化解不了,反而愈演愈烈,而后背的伤口虽然很深,却不流血了,也不甚疼痛,只是全身越发奇痒,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钻出来似的。
地牢的廊道里有巡视的小卒过来时,牧就喊着要水喝,挨了几鞭子也不知道疼痛,总之不给水喝,牧就喊个不停,小卒们拿他没办法,千百香交代过两天要给主上送过去,也不敢弄死他,受不了牧的吵闹,用桶一遍遍的往牧的身上浇水,鞭打,拿他取乐,本以为这是在折磨他,哪想到,牧舒服得很。
一天后,牧醒来时,嘴唇干裂,身体里有团熊熊烈火在燃烧,像是要爆开一样,心跳的厉害,急促的呼吸也喘不过气来,他大喊道:“快,快给我拿水来。”瞬间仰卧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一个小卒拎着桶走了进来道:“你这是铁打身体吗,挺能挨啊。”说着走进就要用鞭子抽打牧。牧一动不动。
小卒以为牧死了,低头一看,那小卒满脸惊恐,吓得魂不附体,水桶打翻在地,啊的大叫着跑了出去喊着:“妖怪啊,妖怪变身了,妖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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