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便看到趴在桌上,好似睡着了的叶辞柏。
“小姐,您醒了。”红尘耳聪目明,最先听到响动。
叶朝歌点点头,“我哥这是……”
红尘看了眼叶辞柏,压了压声音,“少爷是不放心您,一直守在这,之前奴婢劝他去偏房歇一歇,他不依,谁知奴婢出去再回来,少爷便趴在那睡着了。”
叶朝歌心下一暖,走过去,将盖在叶辞柏身上下滑的狐裘,小心翼翼地往上拉了拉。
突然,皓腕被他的大手攥住。
叶朝歌无奈顿住动作。
叶辞柏睁着惺忪的眼睛,看清是叶朝歌时,便松了手,睡音浓重道:“你醒了啊。”
“恩,让南风送你回去睡吧,在这睡会肩膀疼。”叶朝歌柔声道。
叶辞柏唔了声,揉揉眼睛,目光所锁定在叶朝歌的脸上。
“怎么了?”
“你的脸有点肿,睡前刘嬷嬷没给热敷一下?”
叶朝歌下意识地伸手抹了把,有些刺疼,“没有,红尘给上药了,哥哥,回去休息一会吧。”
“不用了,已经不想睡了,对了,什么时辰了?”
“回少爷,已经午时过半了。”
想到什么,叶辞柏忙问:“外祖回来了吗?”
“一个时辰前便回来了,只是将军吩咐,不得命我们打扰少爷和小姐。”
吃了些午膳,兄妹俩问明了祁继仁在书房,便寻了过去。
一进门,看到祁继仁悠哉的模样,叶朝歌放心了。
看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你们来了。”见到一双外孙,祁继仁招呼他们二人过去,坐下。
“外祖,最终陛下如何决定的?”
落座后,叶辞柏问。
祁继仁看向叶朝歌,笑道:“如我们昨晚说得一致,徐开安死不足惜,梁婉彤亦是自食恶果,那几个地痞就更不用说了。”
如此一来,分到卫韫身上的罪责就轻了许多。
“只是,太子终究出格了,陛下命他前往边疆打磨两年。”
此话一出,书房中便是一静。
许久,叶辞柏率先出声,“只是去边疆打磨两年,不是什么大事。”
嘴上说得轻松,可他的心里却半点也不轻松。
边疆是出了名的苦寒之地,卫韫这些年虽多数行走在外,但毕竟与边疆这等苦寒之地不同,他一个太子,一身细皮嫩肉的,去了那里,可还受得了?
“什么时候出发?”叶朝歌声音很轻很轻地问。
“明日。”
“这么快?”叶辞柏惊呼。
“恩,明日一别再见便是两年后,你们商量商量,要不要去送别。”说完,祁继仁便挥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出了书房,叶朝歌张张嘴,正要说什么之际,却听叶辞柏率先大声嚷道:“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不去!”
说罢,气呼呼地走了。
原地,叶朝歌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抽了抽唇角,她好像没说话吧。
这此地无银有些三百两了。
“没想到咱们少爷还有如此别扭的一面。”红尘掩嘴偷笑,“明明是想去,却又抹不开那面子。”
叶朝歌也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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