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一听,也的确是这么个理儿,带着陈嬷嬷她们回去了。
直到祁氏走远,叶朝歌脸上的笑意方才褪了下去,看眼院中跪在地上的六个侍卫,“把他们交给田伯。”
红尘领命去办了。
叶辞柏不解道:“为何要留下他们六个人?”
“左右奈何不得大长公主,便用这几个人膈应她一把。”既然不能泼回去,打回去,要她几个人,膈应膈应也是不错的。
“今日之事,你和大长公主算是撕破脸了,日后小心点。”叶辞柏担忧道:“方才你有些过激了,她毕竟是大长公主……”
“那又如何?我一无的得罪她,二无对不起她,她自己跑过来打我,还不许我反击了?”叶朝歌皱眉。
叶辞柏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她日后再针对你,她是大长公主,尊贵无比,很多时候,要想拾掇你,理由太多。”
今日他们不过是占了一个理字,而大长公主没理,这才占了个便宜。
可下次,就不一定了。
“放心吧哥哥,我有数,她便是再尊贵,我便是再低贱,不也是那好欺之人。”
叶朝歌冷笑。
“说起来也是奇怪,上次的七夕盛宴大长公主便针对你,今日更是跑来府上针对你,这是为何?就因为太子?”
叶朝歌笑:“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
“可也太讲不通了吧……”
“人心本来就是讲不通的。”叶朝歌幽幽一叹。
今日大长公主的来意,她虽尚未明言,但她也不傻,深知她是因何而来。
虽然她打了她,又泼了她,但不得不说,大长公主对卫韫,的确是十分在意的。
“好了,不说这些个,你进去睡一会吧,为兄守在这。”叶辞柏望着妹妹眼下的淤青心疼道。
叶朝歌想说,闹了这么一出闹剧,怎么还能睡得着。
只是到底疲乏得很。
点了点头,便回了内室。
床上已然收拾干净,换了新的被褥。
刘嬷嬷一边给叶朝歌更衣,一边愤愤道:“大长公主虽说对太子殿下一片维护之心,可她哪里知道,小姐昨夜为了太子殿下,可是一宿未睡……”
叶朝歌笑,“我做这些,也并不是让人知道的。”
“老奴就是替小姐觉得委屈,您的脸都肿了。”
“左右她也没讨到便宜去,倒是你们,没事吧?”从刚才就发现刘嬷嬷时不时的扶腰。
“老奴无事。”
闻言,叶朝歌也没多说什么,只让红尘待会替刘嬷嬷瞧瞧。
上了床躺下,想到什么,又道:“方才的话,嬷嬷日后莫要再说了,你们是我的人,我便会护你们周全。”
刘嬷嬷立时红了眼睛,闷闷地应了声。
让她们先下去了,内室之中归于平静,叶朝歌躺在床上,再难入眠。
经过今日之事,她与大长公主之间,算是彻底地撕破了脸面,日后还指不定怎么为难她。
其实今日,她大可忍下这一切,可她做不到,既然注定了要撕破脸面,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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