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路上诸妃都借此事切切察察起来。
曹小仪拉着全婕妤唏嘘起来:“这钦天监也真是,皇后娘娘乃是天下之母,怎么会不吉呢?”
全婕妤道:“世事无常,又有什么定数呢?但好在皇后娘娘不是有着福瑞之胎么?说到底仍旧是有福之人呐。”
文淑容单是捻过帕子来掩着薄唇:“如今皇后娘娘近乎禁足,我等受皇后娘娘庇护之人亦要当心。”
另一厢谢婕妤、姝贵人随着贵妃一起,贵妃称病不再侍寝,转而一力去扶持谢婕妤与姝贵人。
这时贵妃道:“如今皇后明摆着在皇上心里一落千丈,你们可要抓紧了,也别忘了吹吹耳旁风。皇后不吉,就不要让皇上再搭理她了,省的皇上染了晦气损伤龙体。”
姝贵人温柔道:“贵妃娘娘,这些事臣妾自然会做。但贵妃娘娘也要注意玉体,妾等受娘娘庇护。如今娘娘玉体抱恙,嫔妾实在惶恐不安。”
贵妃居高临下睥睨其一眼,有些不自在地微微一笑:“你有这份心就很好。只是本宫素来仗着自己身强体健,倒不大注意的。可却也未躲过病来如山倒了。如今病去如抽丝,只能慢慢将养了。”
而韫姜这头,韫姜显然舒心了许多:“本宫也算是送她一个顺水人情,夸赞她的胎乃福瑞之兆。”
宛陵心思细腻,道:“这祥瑞之胎落在皇上耳里,却也不是十足舒心的呢。”
韫姜清冷勾唇,问:“你听出来了?”
宛陵看向韫姜说:“钦天监提及皇后之胎对应青龙七宿中的亢金龙,双龙贯耳,皇上怎么会舒服?纵使皇子中终有一位是将来的真龙天子,可如今,就只有一位,那就是当今圣上。再说了,钦天监又说皇后不祥将有损天子之体,此语可出歧义,可不就让皇上不高兴了?”
韫姜解颐笑道:“心细如发,说的大抵是你了。”林初蓦地又想起贵妃一事,忙忙就将此事告知了韫姜。
韫姜笑容凝滞,缄默良久,随后寒下脸来吩咐簪堇:“你去支会一声和太医,叫他注意恪贵妃的记案,并看看有无蛛丝马迹可寻。”簪堇颔首应下,转而去了太医院。
此后三人默默无言,遂就兀自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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