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都扔了。有的拿到水管处冲冲然后接着吃,也有的喂狗了。”
戚斌暄听到这,疑惑地问道:“喂狗?哪来的狗,难道拿家里了?狗不嫌辣?”
沙漠哥笑道:“不是拿给家里的狗。是这周围的一条野狗,经常来这里找些骨头什么的。最开始呢有的人逗弄它,喂些不怎么辣的有些肥腻的烤串,那狗吃了有点辣的,也就是吐吐舌头晾一会儿,然后接着吃。之后有的点的变态辣的,没吃完喂给这野狗吃。这可好,这狗吃了一口之后,辣的满地打滚,等辣劲过后,接着来吃,如此反复。”
戚斌暄问道:“店家不怕野狗影响生意,不驱赶吗?”
“店家倒没有驱赶,毕竟一些下脚料什么的,喂喂狗也省地方。而且因为这条野狗吃变态辣的举动,时间长了老顾客都知道了,还经常有人带着新顾客来,就为了看个节目,逗弄下这条野狗。哎,你看那不是那条野狗吗?”
戚斌暄顺着沙漠哥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有一条纯黑土狗,也有称呼它为田园犬的,正在烧烤摊周围晃荡。也许这条田园犬之前被店家教训过,知道不能影响吃饭的客人,晃荡时候也距离饭桌有一定的距离。
田园犬晃荡了一会儿,有一个顾客“嘿——”地喊了一声,田园犬小跑着跑到了那位顾客身前,蹲坐在地上,晃悠着尾巴,仰着头盯着顾客。顾客拿着一串烤串,用一次性筷子将烤串撸掉地上,那烤串隐隐泛着油腻的红光,看样子应该挺辣的。
田园犬见烤串掉地上,上去吃了一口,接着马上在地上打滚,嗷嗷直叫,一身黑色皮毛粘了一堆灰土,变成了深灰色。叫了一会儿,辣劲过去,田园犬又去吃了一口,然后接着在地上打滚,惹得周围顾客哈哈大笑。
沙漠哥问戚斌暄:“你看,这个节目每天都要演好几遍,吸引了很多顾客,店家怎么还会驱赶这狗呢。”
戚斌暄附和着点了下头,隐隐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突然,他看见有一个干瘦小个子大脑袋青年从一个桌子旁起身走向那野狗,摸了摸狗头,然后做了个跟自己走的手势,点了下自己坐的那个桌子。这个田园犬也是有点灵性,竟然跟着那人走到那桌子蹲下。
干瘦青年拿了一个烧烤摊的铁盘放在地上,在里面放了一些不辣的烤肉,然后又放了一个碗在地上,倒了一些果啤在里面。
这时候店家上前去,比划着说着什么,戚斌暄猜测估计是说这些盘碗还要给顾客用,不适合喂狗用。只见干瘦青年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店家,又说了一些什么,店家拿钱走了,然后一会儿又端了一盘烤肉过来。
戚斌暄仔细看下,见干瘦青年是一个人在那里吃烤串,脸色略显愁苦,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撸串,不时将桌子上盘子里的肉给田园犬盘子里拨点,将果啤给田园犬碗里加点。
戚斌暄指指那个干瘦青年,对沙漠哥说道:“看那个人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我们去一起喝两杯交个朋友怎样?”
沙漠哥也顺着戚斌暄说的方向看去,说道:“好啊,喝酒么,一起喝才有意思。”
戚斌暄和沙漠哥端着自己的烤串、凉菜和啤酒,走到干瘦青年桌前,问道:“这位朋友,看你一个人在这儿吃,介意我们凑个热闹,一起喝两杯吗?”
干瘦青年盯着两人看了两秒,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说道:“难得朋友看得起咱,一起坐下来喝点呗。”
三人坐下一起喝了杯酒,寒暄几句,互换名字,得知干瘦青年名字叫李忠恒。
戚斌暄对李忠恒说道:“看你对这条黑狗这么好,应该也是个爱狗之人吧。”
李忠恒说道:“不是,其实我不是什么爱狗人士,对狗不讨厌也不喜欢。刚只是看那些人作弄这条狗,有些感触,感到有些同病相怜,触景生情,有感而为而已。”
戚斌暄问道:“是吗,看李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介意跟兄弟说说嘛?”
李忠恒说道:“恩,行啊,也没啥不能说的。”
于是李忠恒就给戚斌暄两人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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