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植物和我当时看到的蛇树有七八分相像,但是枝条比之粗了十倍有余,而且上边古怪的纹理和倒刺也是我从未见过的,不知是否同一种植物。
“师傅,外边那个东西,是蛇树不?”
我打破了寂静,向大墨镜发问道。
“嗯?”大墨镜一愣:“你小子能耐啊,能认出这种东西来。没错,这是一株杂交过的蛇树,用来惩罚人,效果简直不要太好。那叶子上的刺你看到了吗?顶上长着倒钩,只要扎进肉里,拔都拔不出来,而且越挣扎越紧,越挣扎越疼,嘿嘿嘿嘿……
这宝贝疙瘩,是我从‘花匠’那买来的,老牛鼻子贵了。但是你听听外边的惨叫声,这买卖,值了。”
“花匠?”
听到这个名字,一直低着头发抖的秦煜忽然惊呼一声,抬起头来,但是很快,又将脑袋低下,只是一双拳头,捏得近乎发白,可见她对这个名字的恨意有多深。
我此刻没有注意到秦煜的异常,大墨镜的话验证了我的想法,车窗外的触手,本体是一株蛇树,而且似乎还是一株经过改造、专门用来折磨人的蛇树。
但是我们这些乘客上车的时候,蛇树并没有攻击我们,为什么大背头下车的时候,会被蛇树袭击呢?
“我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种东西,挺稀奇的,不过听说一百多年的蛇树,藤蔓也就柳枝粗细,跟师傅您这个比起来,差太远了。”
我有一句没一句跟大墨镜搭讪,想从他口中套出点有用的东西。
大墨镜似乎对蛇树的效果很满意,听了我的鼓吹后,得意洋洋了起来:“野生的蛇树,怎么能跟我的比。
这是‘花匠’花了几十年功夫培养出来的,光是浇灌,就抽空了十几个活人的全身血液。要不了上次着了那小娘们的道,得找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出出气,我还真舍不得买这么贵的东西。”
小娘们……听大墨镜的语气,似乎之前有人从这列车上逃出去过,我赶忙旁敲侧击的询问。
“别提那臭娘们,想想老子都生气,等下次遇到她,我非把她的皮剥下来,送给‘花匠’做礼物……”
“那天我开车回去,碰到那小娘们儿在站牌前等车,我看车上还有空位,就好心好意让她上车,没想到那小娘们坐上车没多久,就说自己坐错车了,吵着闹着要下车,”
“你说这车是你想上就上,不想上就能下的吗?我肯定不答应。谁能想到那小娘们看着清纯无害,却是个一肚子坏水的贱骨头。
她趁老子没防备,不知从哪掏出一支强光手电,打在我脸上,那小娘们趁老子捂眼睛的空当,打开车门逃了下去,要不是那小娘们,我的眼睛也不会……”
大墨镜唉声叹气,懊恼不已。
大墨镜的弱点,似乎是强光手电,我的心跳加速了起来,我的背包里,就藏着好几只强光手电。虽然大墨镜之前被照过一次,会有所警觉,但只要距离够近,我相信以我的身手,绝对能够再让大墨镜吃一次哑巴亏。
但窗外大背头凄厉的叫喊声,让我的心再次冰凉了下去。
蛇树的恐怖,他已经率先替我见识过了。
就算我能侥幸下车,闪烁着致命寒芒的藤蔓枝条,也会瞬间将我俘获,那藤蔓的速度近乎鬼魅,带着小丫头,我绝对逃不出蛇树的攻击范围。
怎么办?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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