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高览所带来的士兵们一个个不知所措,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而提前得到赵义的提醒,赵云扯下衣襟,给自己和战马都堵住了耳朵,可即便这样,仍然被那突如其来巨响震得脑袋发晕。
却见赵义手里端着一把98K狙 击枪,枪口还冒出淡淡硝烟,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对方又毫无戒备,他甚至有信心不靠瞄准镜也能击中敌人。
“大哥,趁现在我们快走!”
赵义收起枪,拍了拍被震惊到的赵云,后者终于反应过来,拉动马缰,两腿一夹马腹,当着一群敌军的面,大摇大摆的逃离了这里。
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览,就这样稀里糊涂丢掉了性命,估计到了地府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赵云和赵义纵马继续寻找,在经过一群逃难百姓之时,终于问到了糜夫人的下落。
在穿过一片稀疏丛林后,骑在马上的赵云凝神一望,前方一间倒塌了半截墙壁的农舍院中,侧卧着一名女子,不正是刘备的妾室糜夫人吗?
“哎呀!”
赵云打马上前,快到之时整个人从马背上跃下,将银枪往地上一插,单膝跪地道:“主母!末将罪该万死,致主母遭此颠沛之苦,还望主母恕罪!”
形色憔悴的糜夫人看到是赵云,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赵将军,不知皇叔是否平安?”
“主母,据末将所知,主公由张将军保护,已然脱离险境,请主母放宽心,赵云这就护您和幼主回到主公身边!”
两人说话之际,赵义也从马上跃下,站在一旁打量着这个脸上多有污渍,但仍能看出容貌出众的糜夫人。
她怀中抱着一名婴孩,看来就是大名鼎鼎的扶不起的阿斗了。
“赵将军,你护着孩子先走,不用管我。”
糜夫人将襁褓中的阿斗塞到赵云怀里,便示意让其先行离开。
“主母,这是为何?还请主母上马,末将拼死也要护着您和幼主脱离险境,这是我的族弟赵义,他武艺高强,还懂得玄黄之术,一定能护您周全。”
糜夫人嘴唇发白,凄惨一笑道:“赵将军,快走吧,我大限将至,跟着你们只会成为累赘......”
“此话从何说起?”
赵云还待坚持,却察觉到一只手摁在了他的肩上,回过头去,正是赵义。
随着赵义的眼神提示,赵云这才看到,糜夫人死死捂着的腹部,已经有鲜血渗出,沁透了她的衣裙。
“主母!你......你受伤了!?”
糜夫人表情痛苦,颤抖着松开手,赵云看到那伤口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糜夫人腹部的伤口又长又深,鲜血止不住的向外渗出,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让她骑在马背上颠簸,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这该如何是好?”
赵云一脸的愧疚难过,而糜夫人仍然在断断续续的劝其离开,就在这时,糜夫人忽然指着赵云身后道:“有追兵!”
赵云下意识回头,可他的身后只有赵义,哪里有什么追兵?待他反应过来之时才发现,糜夫人竟撑着最后一口气,纵身跃入了院里的一口枯井内,她宁愿自杀也不愿成为赵云的拖累。
赵义安静的站在旁边目睹着这一切,虽然他知道糜夫人会投井,但却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他明白,有些事即便身为穿越者也不是他能改变的,就比如这糜夫人的结局,在缺少抗生素和外科医生的前提下,糜夫人就算不投井,腹部的伤口也会分分钟要了她的命。
“主母......”
赵云趴在井边咬紧了牙关,在这一刻,他内心自责且煎熬,觉得都是自己的失职,才导致主公妻小陷入险境,糜夫人更是为此付出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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