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盘时间在即,坐在位置上的罗严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尽量的平静下来,将近一周的准备,等的就是这一刻,能不能最大利益的全身而退,结果就在今天。
这时候罗严地心情自然是紧张地,在股市里混的时间越长,往往越觉得股市之难以捉摸,这次操作尽管有周密地计划,一切似乎都还顺利。不过罗严还是会紧张,钱只有装进口袋才是自己的,在股市里永远不能算钱。忘记这句话是谁说的了,但这句话绝对是至理名言。
开盘了,几乎是在开盘的瞬间,一批林氏股票的卖单就挂了出来,而且价位居然一跌就一毛,还没等罗严做出反应来,两分钟后,又是一批交易信号出现,这次比第一批又跌了五分。
有人在大量的出货,这个时候出现这种情况,罗严的脸上露出了苦笑,表情相当的难看。罗严心里清楚,不用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手看穿了,对手现在的举动,无疑是在传递着一个信息。罗严的表情被悄悄进来的柳冀生和刘湘安看个清楚,一起走上前来。
拍拍罗严的肩膀,柳冀生带着笑容问:“怎么了?这个表情。”
罗严多少有点沮丧的站起身来,柳冀生连忙安慰道:“坐着吧,没什么大事。”尽管心里不痛快,但这时候柳冀生还是清楚的,指责解决不了问题,这么多人在这,要是开口批评罗严,以后让罗严怎么御下?当然柳冀生心里也微微的叹息了一下,为什么楚歌这种人会在自己的对立面,心里对楚歌的怨愤,很自然的又加上了一笔。
“是楚歌,他在跟我对话。”罗严苦笑着解释。
“哦?他说什么了?”刘湘安有点好奇了,看着屏幕问。
“楚歌的意思很明确,你们看,他砸了两批单子后就没动作了,现在留给我们的利润空间,除去手续费,我们能到手的利润,也就是25%。说起来楚歌还是给二位留了面子的,他希望能和平解决问题,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个利润的空间。”罗严显得多少有点无奈,这是一种被人洞穿了心机的无奈,面对这样的对手,除了无奈之外,还是无奈。
“哼哼,难道他还能让我们亏本不成?逼急了老子倾家荡产也要收购林氏。”刘湘安心里很不舒服,冷笑的从嘴巴里挤出这句话。
“亏本倒不至于,我们买入的价钱不高,不过他选择今天动手,确实是留了余地的,不然他完全可以提前动手,那样的话,我们的利润就少的可怜了。”罗严倒也实事求是,其实也是输的有点心服口服了。
“根据我的人对楚歌的调查来看,这个人做事一贯的很有分寸,当初在美国市场的时候,楚歌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从不追求利益的最大化,这样的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会留有后手,我们收购林氏不是不可以,问题是我们很难收购到足够的股份,而且很容易陷如其中难以自拔。”柳冀生在一边总算是来了一个客观的分析,技术上柳冀生未必是高手,但分析道理总是不会有方向错误的。
柳冀生说完后,三个人几乎同时的闭口不言,这时候的罗严根本不敢自己做决定,是进是退,这当口罗严是没有勇气做决定的,也可以这么理解,罗严在这次看似平淡的交锋中,完全的败下阵来,从此楚歌成了罗严心里的一道阴影,再难抹去。
足足够了有十分钟的样子,柳寄冀生才长叹道:“算了,把股票全放出去,大家就算大家打个平手吧。”做出决定之前,柳冀生其实也很矛盾,也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思钱想后,还是决定表面上罢手。
说完话的柳冀生转身就出了操作室,这一次刘湘安并没有跟楚出去,而是坐了下来,冷冷的看着电脑的屏幕,似乎屏幕就是楚歌一般。
走出操作室,柳冀生回到办公室,把门关上后,摸出电话,换了张卡后拨了个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柳冀生对着电话冷冷的说:“两天后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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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在不断出现卖出的交易信号,虽然量都不是很大,但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这个时候的楚歌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之前楚歌也不是没有但,万一对手发起狠来,两败俱伤是不可避免的,还好,大家都还算理智,这也是楚歌给对手留下利润空间的原因所在了。
一场随时会形成你死我活局面的战斗就这样结束了,孟季铭和林渊桥相互看了看,都发现对方眼睛里带这问号,孟季铭无奈的笑了笑,指了指林渊桥,走到楚歌的面前笑问:“姐夫,您既然已经都猜到对方的意思,也预见到对方的动作,为什么不提前动手。”
楚歌听了站起身来,看了孟季铭一眼,又看看林渊桥道:“因为,我不想和对方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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