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一嘴骂骂咧咧暴怒而去的吴营长,王保忽然发觉所有人目光都神色不对的紧盯着团部的团长办公室-原本是村子里祠堂的偏厅。
从众人悲愤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有不妙的事情发生,王保呆呆地楞了一下,手里的97狙击枪掉在地上都无所觉,猛然怪叫一声扑进祠堂偏厅。
“郑叔!~醒醒啊。”王保扑倒在三团长郑叔文身边。
三团长郑叔文双眼紧闭,全身瘫软的躺在王保的三叔王政委怀里,胸前插着一只手里剑,刃锋上闪着蓝绿光泽,明显喂了巨毒。
前来支援一营战士们都楞了,都以不敢相信的目光互相望着,希望从其他人表情中得到这是假的信息,每个人的心中都涌起一股化不开有耻辱和仇恨,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听闻枪声,而匆匆赶来的卫生队大夫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扒开团部门口的人群,架起听诊器按在三团长郑叔文胸口,同时一只手搭在他的颈动脉上,一个护士以她从未有过的速度灌注针剂。
“不用了!~”大夫面如死灰地拦住了护士的针筒,像一摊烂泥一样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无言的悲愤在整个大堂迷漫着,所有的人眼中泪光盈盈,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所有的人捏紧着虎口,骨节处的皮肤发白,更有甚者虎口崩裂却仍无所觉,血缓缓的滴在地上,每一个人身体都微微颤抖着,只有少数几个战士和陈佳瑶等几个女文员的轻轻抽泣声。
也许是看惯了身边战友的离去,三团团长郑叔文的音容笑貌依然在所有人心目中回映着,三团长郑叔文依然活在每一个抗日战士的心中。
“为牺牲的烈士,预备!~”门外的战士们排成整齐的队列,枪口朝向,枪声齐鸣,为刚刚离开他们的首长和战友送行。
激烈的枪声回荡在天空中,更回荡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毕竟是常期做政宣和心理战工作的,见惯了生死的王政委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兄弟!~走好!~”王政委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轻轻的抚上三团长郑叔文的眼睛,把他抱起,放在他原来做的椅子上,伏在办公桌上,就像生前活着一样静静地伏在桌上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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