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国八年……”徐枢轻念碑文的声音越来越颤抖,他识得老城主的字迹,直到读完都觉得不可思议、恍如隔世。
杨臻吊了吊嘴角,能找到这块石碑就证明他能在玉虚峰找出一条众生路。
大毛从另一条甬道中窜出来,蹭在杨臻腿边乖乖叫,杨臻摸着它的脑袋问徐枢道:“徐枢对这块碑有何打算?”
徐枢思绪甫定,看向他问:“这就是你之前说过的……”
杨臻拍了拍大毛的头道:“正是,也从前找到鲲游的地方。”
鸿踏雪凑上去看了片刻:“不会吧,这真是千机君的手笔?”
“开山辟路,这块碑留在这里难免会被日后来搬运金银的人看到,徐叔可想将其遮掩一下?”杨臻问。
徐枢跪在石碑前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碑文刻痕,哂笑道:“没什么好遮掩的,是独夫民贼还是丰功伟绩我们心知肚明,无所谓旁人怎么议论。”
重回玉虚深处的石门时,鸿踏雪又一马当先地跃过了裂隙,在石门处里里外外查看了多遍,依旧没发现有什么能放置夜牙玺的地方。
三人在金山银山中转了几圈依旧没有什么收获,鸿踏雪不甘心,又跑到外面去搜寻痕迹。徐枢不免有些怀疑:“有没有别的可能?”
杨臻与他同立于金银中思索,如果是他,如果真有在千机君父子看来重于这些金银的东西要藏,那么这些金银诱惑正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之法,而为了抵消多余的顾虑,夜牙玺也应该在石门在就得用,否则便是授人以柄,教着后来人多想一步。石门只是一扇门,那么机巧就该在……
“老杨老杨!”鸿踏雪在外头吆喝。
二人出去后只见他凑在石门在左边的一堆高低不齐、拔地而起的石堆前端详。
“你看这里,”他指着一根大半个人高的石锥上半端道,“这里是不是有一条切割痕迹?”
确实如他所说,石锥顶部一尺半的位置有一圈平整的痕迹,因被尘土与苔藓覆盖着,所以极难辨认。他发现它之后并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里头藏着什么能要他命一百二十遍的机关暗器。
这样的设置徐枢自然一眼便明,直接上手箍住割痕以上的石锥顶部施力向右一拧,然后便把石锥顶端掀开取了下来。
“哟?”鸿踏雪谨慎地凑上去看了看,去掉石锥帽的地方有个方形凹槽,他好不激动,掏出两块夜牙玺合在一起,征得徐枢和杨臻的肯定后将夜牙玺放了上去,果然严丝合缝。
夜牙玺入座之后便微微下沉了半分,随后石门后传出了一阵砖石摩擦的声音。他们跑过去时,一方长三尺余宽二尺欠的箱子已被锁链吊着从洞顶放了下来。
“我就说还有宝贝吧!”鸿踏雪蹦过去抽出发簪中的家伙便要开锁。
“这会儿不怕有玄机了?”杨臻问。
鸿踏雪确实紧张了一下,但他手太快太麻利,锁头已经被他撬开了。已然如此,他也不管那些了,干脆地掀开了箱盖。
“什么嘛,全是羊皮书?”鸿踏雪撇嘴。至此,其实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期待看到什么了。
徐枢拿出一卷解开看了几眼,几乎是一整张羊皮的长度,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他递给杨臻道:“是些武学功法吧?”
“几年前跟昆仑门人进来时,风轻大哥也在一条甬道中得过一块羊皮书,看样子似乎跟这些的做工一致。”杨臻草草看了三行后却不禁诧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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