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问道:“爸,我怎么回到自己城市了,不是在支教的时候掉下山崖的吗?”
“哎,是啊!你掉下山崖的第一时间,那边村里就打电话给你爸,当时可把你爸吓死了。”母亲一边说,一边不停给女儿夹菜。
父亲呷了口酒慢慢说出事情经过。
那天快下班的时候,手机接到村里打来的电话,让自己赶紧去女儿支教的地方。
当时说是磕碰了一下,受了点伤。
当时我还想着,一点点磕碰就打个电话来,女儿还真矫情,于是和你妈打个电话抱怨几句。
你妈说,如果电话不是苏苏打的,是支教村里打的,肯定问题很严重,让我赶紧去。
我连夜赶到机场坐飞机,又转了好几辆中巴车,才到了你支教的村。
赶到时,村里聚着很多人,嘀咕什么好姑娘说没就没,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村长陪着我到了镇上的医院,我路上问来问去,他们装糊涂不肯细说,只说你为了救学生掉下了山崖。
等到了医院,就看到你躺在病床上接着氧气,村长才说出实情,还说路上不敢透露,怕我接受不了。
村长说,你掉下山崖后,搜救人员第一时间赶到。
但在山崖下找到你的时候,你浑身都是软的,怀疑骨头全摔断了。
村里出车把你紧急送到医院,X片拍出来骨头却没断,可人似乎已经没救了。
我当时摸过你的胳膊和腿,真是软绵绵的,但片子拍不出来。
你妈电话里说,估计镇上医疗条件落后,让我马上把你转到市里的医院。
主治医生认为孩子骨头没断,最好对脑部做个磁共振检查,但他们那个医院暂时没设备。
问医生人是不是没救了,医生却说别的都没问题,生命体征也正常,就是没醒,最好做进一步检查。
我和你妈妈商量,赶凌晨三点最早的航班回我们城市,到大医院治疗。
上下飞机一路都是120接送,还算顺利,平安到了这边市里的三甲医院。
医院各个指标又检查了一遍,结果都好,骨头一根没断,脏器也没问题,就是人一直不醒。
我要上班,只能靠你妈请了年假陪护。
医生说一定要尽早唤醒,否则会变植物人。
你妈都吓坏了,每天看到你就流哭,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这样。
还好还好,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不过还是要好好休息,养一养。
听了父亲的一番阐述,苏苏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
晚上睡觉时,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些曾经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那个为自己出生入死的钰萧,如亲弟弟般的阿曰,那个一直陪着自己的阿其,那个小五,还有那个宠自己的义兄慎之,潺汐表哥,还有好多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伙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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