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月懸,海面上靜謐如常,平靜得幾乎窒息,同樣的氣氛也瀰漫在老鄭的漁船上。
太子幫三人換上便捷的衣褲,全然一副海盜的模樣,按老鄭的意思,一人一個對講器,各司其職,只有程正崙站在瞭望台上,用對講器所報告的航行狀況,其餘甚麼聲音都沒有:「凌晨2:48,方向東北,風向北北東,目力所及沒有船隻。」
于瀚與老鄭待在主控室,見程猴方臉都不說話,便拿起放在桌上的對講器,放膽問道:「老鄭,剛剛那些是甚麼人?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出海?」
程正崙與方運辰聽他突然提問,心頭一凜,凝神傾聽,就聽老鄭嘆了一口氣道:「你們知道魚龍台吧?」
程正崙一聽魚龍台三字,便道:「不會吧……剛剛那些人不會是東和本國的吧?」
原來那魚龍台是位於凡爾莎東北方的島嶼,距離凡爾莎只九十五海米,位置地處凡爾莎和東和本國之間,難免有海域解釋上的問題。人人都知道,魚龍台底下有豐富的非再生能源「古血」,存量之高,能可供應整個凡爾莎將近百年的時間,對國內各式產業都有相當助益。這等資源自然受到東和本國的覬覦,以海域問題為由,與凡爾莎長年爭搶魚龍台的主導權。
兩國相爭必有死傷,最無辜的便是魚龍台島嶼上的居民以及以捕魚為生的漁民。
老鄭雙眼迸發怒火,咬牙切齒道:「昨天一艘漁船到魚龍台附近捕魚,莫名其妙遭到攻擊,數十名船員受傷,還被沿途追趕,就是那些東和鬼子幹的!」
于瀚說道:「你這麼晚出海就是為了來打他們?老鄭……雖然我知道你很厲害,但你一個人對那麼多人,是要怎麼脫身啊?」
「誰告訴你我想脫身的?」
三人雖有想到,但此刻聞言難免吃驚,心中不知該後悔跟來,還是慶幸。
「這些東和鬼子曾經侵我國土,辱我人民,殺我百姓,要不是其他大國說話不算,這些鬼子哪還有鬼命活到今天!如今執政的應國黨軟弱無能,又有在野近民黨親東媚外,置百姓生活不顧,今天東和鬼子又擅自佔領我國疆土,若人人只為護短自保,我難不成還指望當今政黨會為百姓出這口氣?!」越說越氣,粗糙的雙拳捏得喀喀作響,連太子幫三人聽了都略感羞慚,不知各政黨政客聽了會作何感想,只不過老鄭這番話還是有些地方錯怪誤會了……
「政府不做,就我來做!從軍那麼久,連鬼子都沒殺過,一輩子不是搶人就是被人騙,還有甚麼資格談愛國!」
這義憤填膺之詞,于瀚聽得最為清楚,說道:「你想要用自己一命,嚇走東和本國,讓他們知道若要侵占凡爾莎必付出極大的代價……」
老鄭嘆道:「本來是這樣……只是你們三個為甚麼會來呢?」
于瀚三人心想眼下這情況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把家裡的狀況及偷船的打算說了一遍。
老鄭聽了搖頭道:「家人甚麼事情不能好好談,而且我已經教過你們了,世上最可惡的行為就是欺騙!平常我帶你們出海的次數還少了嗎!就一定得用偷的!」
于程兩人心下羞愧,難言隻字,方運辰答道:「老鄭,如果我們跟家人談有用的話,我們也不用搞這攤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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