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父子被带了下去。
朝堂一片寂静,气氛低压,所有人都低着脑袋,一语不发。
建成帝扫了眼底下的一群人,目光最终落在邝丘身上。
“邝丘,你在真定,从未发现异常吗?”建成帝冷冰冰质问。
邝丘,备感头疼,谁能想到大皇子来了这一手。
让梁家背刺梁宗武,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可关键是,没有证据!
而且梁家还认了!
邝丘出列:“启禀陛下,臣此次奉命前往真定,确实查找与铜矿一案相关的线索,但都指向已经失踪的秦大当家,此人目前不知生死。”
建成帝气笑了:“好一个不知所踪,朕将此案交于你,七日后,若不查个水落石出,你就脱了这身官服,脑袋也别要了!”
说罢,起身离开,背影透露着一股肃杀!
“退朝!”曹思斯佩赶忙追了上去!
……
梁桓玉听说祖父唤自己,急匆匆向书房走去。
他双手推门,看到的就是父亲脸上重重挨了一耳光。
祖父犀利冰冷的视线看过来,仿佛对面站着的死敌。
“祖父?”梁桓玉缓缓进门再关上,小心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还有脸问?是不是你让你父亲在朝堂之上推荐冯行担任关城知府?谁准许你这么做的?”梁中令一般不发脾气,一旦生气,那么全府上下都别战战兢兢好几天。
梁桓玉也是在这种情况下长大的,他心口一紧:“是孙儿想让人盯着骆家……”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骆家不是最重要的,可你是怎么做的?如今反倒连累了你二叔!”梁中令皱纹挤满了额头,脸色阴沉。
梁桓玉有些困惑,但很快就从父亲那里知道了朝堂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在他的设想中,从来没有这一种结果。
当事情真正发生时,脑子一片空白。
双眼发蒙!
梁中令看着不争气的这对父子,眼内闪烁着严厉的光芒:“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抢在朝廷之前,写信告诉宗武此事……”
“然……后呢?”梁宗文忍不住问。
梁中令:“能销毁的证据全部销毁,真的到了紧要关头,一人做事一人担!”
声音低沉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怒气,整个人就像一座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梁宗文父子心口一颤。
这是要将梁家摘出去,让二弟/二叔,自己承担了?
两人对视,父亲眼中闪过一抹恐惧,儿子却一闪而过的坚定。
……
“裴尚令,七天结案,还不如今天要我的脑袋呢!”邝丘忍不住在裴府发牢骚。
裴尚令端坐在首位,慢悠悠喝了一杯茶,余味悠香,深深舒了口气。
“我的裴大人,能不能告诉我,这件事到底怎么做?”一向稳重的邝丘开始急躁。
裴尚令又缓缓放下茶杯,说了八个字:“按部就班,自有结论!”
邝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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