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小音归位,站到盛开身旁,全家五口人的五滴血,悉数滴入碗中。西钥邻捧起西钥满高举的茶碗,庄重的喝了一口血茶,放回西钥满手中。
西钥满双膝跪地,抬起头来,同样庄重的喝了一口血茶,高声说,“妈,西钥氏万古长青!”
西钥邻笑着点点头,收回他手中高举的茶碗,柔声说,“老大,西钥氏万古长青。”
西钥满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站回队首;西钥明走上前来,跪地、喝茶、喊妈与长青,磕头后,起身归于次席。
盛开是真没想到,西钥明竟比小山一般的西钥满,喊的还要响亮,磕的还要用力,简直气吞山河,额头都已微微红肿。
顿时一阵热血冲头,心说难怪西钥邻最疼她,就冲她这份“孝心”,已经碾压大哥辣!
快步上前,哐嘡一声,跪倒在地,将双手高举于头顶,力拔山兮气盖世,像是要抬手接鼎一样,准备接碗。
西钥邻将茶碗无比郑重地,捧入他双手,像是把西钥家的“大鼎”,亲手托付给他,盛开稳稳端住茶碗,缓缓抬头,目光中透着凝重,如举大鼎。
庄重的喝了一大口血茶,嘴里品着一家子人的铁锈味儿,像是吞下了药引子,满腔的热血都躁动起来!一声高喝:“干妈!西钥氏万古长青!!!!”
西钥邻笑着点点头,仿佛对他格外满意,还捧着他的脸颊,轻轻拍了两下,然后才收回他高捧的茶碗,肃声说,“老三,西钥氏万古长青!”
就连声音都透出一种肃杀,一种坚决,像是对盛开的肯定,又像是对他承诺,只要有妈在,西钥氏定当万古长青!
盛开一腔的热血,化作三个响头,咚咚咚的磕给了干妈,磕给了万古长青的西钥氏,磕给了他心目中温暖的家。
西钥邻居然极其罕见地,伸手托了他一把,就连西钥明眼里都闪过一丝嫉妒,嘟了嘟嘴,像是在说,妈你偏心,你刚刚怎么不托我一下?
盛开当然也知道,他遭受了优待,连忙起身,不想让干妈弯腰太久,太过操劳,在她嘱托的目光下,大步走回老三的空位,直挺挺站在那里,仿佛此刻已肩扛大鼎。
西钥邻又朝他点点头,见林小音上前,才收回目光,继续完成接下来的仪式……
盛开发现林小音喊的是妈,而不是干妈,又开始自我合理化:四妹可能是孤儿,从小便与干妈一起长大,自然要亲近一些。
我可不能喊妈,盛一凌兴许还没死,要是哪天她活过来了,我总不能管俩人都叫妈,我又不是女同的孩子,总不能有两个妈,就叫干妈好了,干妈这么明事理,一定不会挑理。盛一凌也会理解我的。
最后,一家五口人走出祠堂,气氛又变得轻松自在,大家又开始有说有笑,仿佛仪式过后,盛开就真的成了西钥家的老三,与一家人血脉相连。
毕竟五个人同喝了一碗五个人的血茶。还是共用一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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