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送你去龙洞堡机场?”
“我先订一下机票。看哪个机场的时间段更合理,再告诉你。麻烦你了!”
“别客气!不麻烦的!你还是先吃完早饭再说吧!”
“……”我点点头,却没吱声。
说实话,我真有些窝火!很多计划都被这该死的电话给打乱了!
我真闹不明白,这家伙就不能自己飞过来找我谈吗?还要我千里迢迢来回奔波,诚意呢?
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没人性吗?一边暗自吐槽,一边狠狠咀嚼米线,就好似啃了那货的胳膊,啃了他的爪子……
吃完早饭,便觉胃饱胀难受,大概是怨气也跟着米线,吞进去不少。
订完机票,就匆匆跟着老谢去了他们附近的学校,很巧,那里有现成的贫困生名单,只需签订助学协议,倒也方便。
既然这样,我突然萌生成立一个阿苇基金会,资助一些品学兼优的孩子完成义务教育之后,还能继续上高中,考大学,反正那个冤大头愿意出高价买我的画,就算为阿苇再做一次有意义的事儿吧!
我把这打算暂且在脑子里搁浅,还想再跟张教授夫妇商量一下,毕竟这些慈善事业,以前也没接触过,如果手续太复杂,我也不愿多掺乎。
一向怕麻烦,最讨厌跟那些深谙黑厚学的人打交道,你跟他们掏心掏肺讲一通,他们表面上慷慨激扬,骨子里虚伪的虫子布满了周身,实在是恶心人,累!
有时候,钱能打发掉这些蛆虫一般的人物,我宁可破财消灾,也不愿多纠缠。说我艺术家清高也好,年轻幼稚也罢,反正小爷我乐意这么恣意得活着,就不屈服。
圈子里也有人这么议论我:踩了狗屎运才成为张教授的“得意门生”,不然,哪能这么拽?卖画还要挑顾客,层次不够的,还不卖。
这也是事实,我虽没有梵高的天赋和拼命,却有比他优渥的生活条件,从小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学画也是兴趣所在,工作更是兴趣所在……甚至,不努力,我也不会饿死……
因此,我的努力跟生存无关,就是深爱,就是对美孜孜不倦地追求,那种乐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想,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改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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