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塔露拉,九。”
兰柯佩尔原本也抬了抬手指,却发现自己现在根本难以施术,哪怕是凝出一小片血铁。
“辛苦你了,兰柯佩尔,在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一定承担了难以想象的压力。”
塔露拉将剑入鞘,转身看向自己,九也带着敬佩朝自己颔首致意。
“请先好好休息,你的脸色很差。”
兰柯佩尔当即摆了摆手,说道:
“我没——”
可是就在这时,一股热意突然涌上自己的喉头。
“唔咳咳咳——”
兰柯佩尔立刻再一次止不住地咳嗽,大量流动的鲜红从他的口中洒出,几乎染红了身下奥金涅茨的整个肩膀。
“领袖!!您在咳血!!”
奥金涅茨语气心疼地无以复加。
“你没流过血?在乌萨斯的雪原上混日子,哪个没流过血?!咳咳!!”
兰柯佩尔一边用力咳嗽着,整个人的身体止不住地打颤。
“【血魔粗口】……真是够劲,和完全蒸血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
奥金涅茨语气复杂地说道:
“您对您的身体的磨炼简直就是自虐,我们多想替您分担一些,我听罗杰里奥之前说,血魔王庭能够赐福萨卡兹的血脉。”
“您帮不了我这头老熊了,您也好歹让队伍里的那些萨卡兹伙计们帮您分担一些,没人希望成为您的累赘,包括我。”
兰柯佩尔喘着气,说道:
“血魔的巫术有多霸道我自己心里清楚,那种赐福更本质地是用巫术唤醒你们血液的活性,是以你们为巫术载体。”
“我自己的身体怎么样我把控得住,但对你们的身体施行这么危险的巫术……我不愿意……这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奥金涅茨破天荒地掐了一把兰柯佩尔的大腿,说道:
“您这样只会让我们感到痛苦!求您了!领袖!我们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
兰柯佩尔只得叹了口气,回答:
“我答应你,但这个事情以后再谈,我会进一步去开发我的巫术,但要知道,巫术也分很多种,寄生型的巫术是最不可控的。”
“因为发展到后面,导致的后果并不取决于施术的人手法有多么精深,而是在于承受巫术的载体,也就是容器本身的强度。”
“……我是不愿意对你们施行这么危险的巫术的,可眼看你们和我之间的断层越来越大,我也会在这方面纳入考量。”
“好汉子,奥金涅茨,身为铁卫的一员,我为你感到骄傲。”
奥金涅茨咬着牙,眼泪都要出来了,哽咽着说道:
“嗯……!!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帮助领袖!您就是我们唯一的最高领导者!”
“以前我要是听到一位血魔能带领我们走到如今这个境地,我会嘲笑那人发了疯,但现在我只觉得我认知有多么狭隘。”
“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您身先士卒,不管是什么样的困难,您迎头直上。”
“我们一定会追随您的背影,直到这片大地的尽头!直到万物终结之日!”
此时,奥金涅茨却感到自己背上的兰柯佩尔却突然没了动静。
“领袖……您?!”
奥金涅茨大惊失色,却听到一旁的塔露拉轻声说道:
“他只是累了……让他睡一会儿吧。”
奥金涅茨则才发现,兰柯佩尔只是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又缓又沉,脸上写满了疲惫,却更多带着的是欣慰。
“……”
于是,奥金涅茨立刻不说话了,步伐都专门挑雪多的地方踩,这样声音会更小,怕打扰到背上的兰柯佩尔休息。
随后,塔露拉他们暂时撤回了队伍中间,兰柯佩尔留下的巫术法阵仍然在发挥作用,战士们和感染者得以在庇护所中安心休息。
“啊……兰柯佩尔先生怎么了?”
奥金涅茨驮着已经昏睡的兰柯佩尔回来之后,整合运动新人罗杰里奥当场带着几个感染者飞奔了过来,语气关切地询问。
可以说刚刚没兰柯佩尔这边一个人也活不下来,一个血魔能为队伍做到这种程度,让以往认得血魔这个族群的罗杰里奥都彻底打破了固有印象。
他也完全理解了为何兰柯佩尔在队伍中拥有着那么多几乎狂热的崇敬者——他是靠自己本身的人格征服了他们。
“领袖只是累了,【乌萨斯粗口】也不看看每次他都打得些什么仗。”
奥金涅茨语气压得很低地骂了句脏话,像是在感慨兰柯佩尔的强大,又像是在斥责自己的无能。
“让领袖睡会儿,接下来就得靠咱们了,【萨卡兹粗口】时间久了可别让领袖给惯坏了,咱们也都是战士。”
另一边的维斯也上前说着。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塔露拉,这个村子已经被邪魔摧毁了。”
这时,九侧身,对身边的塔露拉说道。
“此地已经不宜久留,我有预感,霜星和先生那边肯定也出事了,我们要赶过去支援他们。”
塔露拉语气清晰地对着九和所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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