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找人,你不需要说出对方姓甚名谁,只需要说你找的是卖什么东西的,一找一个准。
如果有两家经营商品一样,他们则会优先以有店名的老板的店名作为老板的名字,比如青州烧烤的老板——小青州。
如果连店名都没有,还一定要卖和别人一样的东西,在他们这里是不受欢迎的。
当然,这样的摊贩大多也都是流动经营,不一定会经常出现。
真的天天出现的话,没多久就会被他们以经营地点取出店名,比如“屋头串吧”、“巷尾烤鱼”……
香锅姐似乎很享受此刻的环境,她高高举起右臂,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围观的同行们自觉闭上了叽喳到一半的嘴巴,仔细听着香锅姐的话。
“这两个人小孩,到我家吃饭,先是诬赖我们偷嘴,后面又要威胁报官。”香锅姐恶人先告状,“你们给评评理,这小小的年纪不学好,净干这种讹诈商户的龌龊事,这以后长大了还不就是男盗女娼的苗子?”
“是呀是呀。”围观者们凑趣一般附和香锅姐的话,顺便对阿旺与金迪进行了一连串的口诛舌伐。
面对这样的场面,金迪显得有些慌张。
这些人看上去,互相根本就不知道根底。就因为平时聚在一起讨生活,此刻竟然生出了一种同仇敌忾之感。
居然可以为了同行颠倒黑白,平白对两个年轻的客人恶语相向。
金迪有些无助地看相阿旺:“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阿旺伸出两根手指:“办法有两个,一刚一柔。”
“说说看。”
“柔的你可能不喜欢,就是直接撒钱。
现在这个声讨咱们的联盟是由商户自发组成,他们是畏惧咱们有可能也像找香锅茬一样找他们售卖商品的问题,所以才同仇敌忾。
只要你每家再买一遍,他们便会以有生意上门为理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会得罪购买力强的客人,也知道你肯定吃不完自己的订单。
既然吃不完,发现问题的概率就会变小。
同时,因为你的反复购买,还给他们传达了一个你不想迁怒整条小吃巷的态度。
就算香锅跟你闹到官府,你以后大不了不去香锅家,并不会影响你照顾他们的生意。
如果香锅家就此倒闭,他们既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又解除了不帮同行站台的心理负担。”
听着阿旺的分析,金迪意动,却并没有真的行动,她明显还想再听听那个硬办法。
阿旺会意,继续说道:“硬办法就是,你现在拿出证据来,证明香锅家偷了咱们的菜。
只是这样做,虽然能堵住这些嘴,却把他们逼迫得更团结起来。
当然,你以后多半不会再来海市城的小吃巷,考虑自己会不会上这条街的黑名单,并没有什么意思。”
金迪在心中盘算,心知用了软的办法,到头来还要向香锅证明偷菜的事实,香锅才会真的服气。
既然早晚都要来硬了,何不一上来就来硬的呢?
“我选硬的!”金迪肯定道。
阿旺点点头,抄起桌上的一个空碗向着门口狠狠一砸。
陶碗砸碎在地面上,惊得看热闹的人连忙躲闪。
推搡之间,本来一致对外的声音忽然嘈杂起来。
阿旺趁机高声质问香锅姐:“你打开门做生意,有点自己的抽偷手段本也无可厚非。
但你做事有些太过了,总不好叫我们平白忍下这口气吧?”
香锅姐不接招,继续胡搅蛮缠:“小崽子,你敢摔我的碗?你赔得起吗?”
阿旺微微一笑,也不接招:“你敢不敢原样让我们再拿一份菜品,当着这条街所有同行的面再做一次,让我们看看那些菜是不是应该缩水成这么一点?”
香锅姐眼珠一转,立即决定来个坐地炮:“哎呀,有人砸店啦!海市城还有没有王法啦?”
阿旺看着坐在一地碎陶片中间的香锅姐,冷声道:“我承认我砸了,你敢不敢报官?让官差来看看,你家两个玉晶的香锅有多少东西?”
围观的同行一惊,鸡排妹来到香锅姐背后,小声询问:“香锅姐,你卖给他们的是两枚玉晶的麻辣香锅?”
围观的同行也开始小声议论:
原来是两个玉晶的麻辣香锅,怪不得人家看出来少了。
这事香锅姐平时肯定没少干,要不怎么会胆子这么大?
……
嘘,现在咱们还得站香锅姐这边。
香锅姐一听激灵就从地上蹦了起来,高举双臂大呼道:“别听这个小崽子瞎说,他们选的才一共才一百二十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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