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扰闭关且先不说,对于诬蔑,陈瑜当时可是立刻道歉了的。
而要想让他重回擂台,陈瑜向腾玉仙君提出的条件就是,将那天的道歉,还回来!
呀!陈瑜故作惊讶的呀呀大叫,挺直了腰板受了两位化神深深的两礼,这才脸上带笑连连鞠躬作揖道:“多大点事啊,晚辈早已忘了,二位老前辈却如此郑重其事,这不是折煞了晚辈么,二位老前辈可千万使不得,使不得啊!”
熊铭、姜惟等人在憋笑,曾布、别苴的老脸直接成了猪肝色,雅间里,连乐曲声都变得有了些许杂乱,而丹痴大师宛尔,刘毓亭直接哈哈大笑。
但陈瑜看不见曾布和别苴已然难看的脸色,继续道:“话说再过十来年就是曾老前辈的万岁大典了吧?曾老前辈如此折煞晚辈,传回去让青云宗的同道怎么想,将来晚辈随师父前去贺寿,青云宗的同道若是为难于我,别人还以为是曾老前辈授意,这叫天下同道怎么看曾老前辈呢?”
“够了!”曾布活了将近一万年,别说成名之后了,便是寂寂无名之时,也没受过今日的奇耻大辱。
此时暴喝一声,如发狂的狮子般盯着陈瑜,耳听着房间里杂乱的曲乐,曾布豁然转身的同时,浑身法力骤然暴涨,令人如坠冰窖的杀意迅速攀升。
他要杀人,他不敢杀陈瑜,他要杀这些乐工泄愤!
不好!被杀意冲击,陈瑜心头狂跳。心念未起但几乎本能的施展神龙百变身法档在曾布面前,将十余乐工挡在身后。
曲乐仍在回荡,然而包括白衣女子在内,所有乐工于此时都已经停了吹拉弹唱。
迎着曾布宛若实质的杀意,陈瑜大病初愈本就苍白的脸上再无血色,浑身瞬间被冷汗浸透。但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仍保持了清醒,向此时雅间唯一能阻止曾布的人喝道:“腾玉仙君,请不要节外生枝!”
果然,曾布疯狂涌动的杀意猛然一滞。
“你,是在威胁我吗?”腾玉神色淡然,她是此时整个雅间唯一神色不变的存在。
“是!”陈瑜不敢擦汗,任豆大的汗珠滚落,但他的回答斩钉截铁:“晚辈名声不怎么好,很多想要与我斗法之人,只要给我几万灵石,我就可以去风铃亭向天下认输!”
腾玉微微一愣,思索了令整个雅间所有人窒息的几息才反应过来,如玉般光洁的脸上有了怒意,冲陈瑜道:“你敢威胁我!”
同样的一句话,但这次不是疑问。
“所以请仙君不要节外生枝!”陈瑜的目光越过曾布,向腾玉道:“认输的事,我已经做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什么叫别人不要节外生枝,分明是你自己瞎咋呼!
贴着墙角瑟瑟发抖的熊铭、姜惟四人心中大怒,曾布和别苴已经向你道歉了,可你不懂见好就收,偏要言语撩拨他们,才惹的曾布突然发狂,是你在节外生枝!
少年人啊,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刘毓亭心中暗自责怪陈瑜,他倒不在意曾布杀乐工泄愤,他只是担心别苴也跟着发狂,令今日之事无法收场。
怎么这么能惹事?万寿老祖、丹痴大师也在责怪陈瑜,他们同样不在意几个筑基境界小乐工的死活。虽然这些乐工属于家园酒楼,但那又如何,终只是乐工而已。
他们担心曾布突然发狂,当真把挡在面前的陈瑜给杀了。
叮叮咚咚!
死一般寂静的雅间里,万寿老祖、丹痴大师等人正准备劝腾玉和曾布之际,突然传出悦耳琴声。这琴音,似滴落人们心湖,竟瞬间令剑拔弩张变得松驰。
“却不知,玉真如何得罪了曾老前辈,惹得前辈不顾身份要击杀于我?若当真得罪了老前辈,可否容玉真请我家老祖前来,亲自向老前辈谢罪?”
弹琴的,是白衣女子玉真。只见她轻启朱唇,指间不停而望向腾玉,道:“或者是,晚辈得罪了仙君?如此,可否容晚辈请家师前来,向仙君谢罪?”
什么情况?
琴音初起时,陈瑜就愣了,于此时于这个房间,谁还有胆子敢乱出声?
这是什么世道?脸色始终阴郁,在曾布发狂时始终沉默的别苴在心中笑了,他看着惊慌失措的一众乐工之中,容貌虽然清丽却并不出众的白衣女子,感慨着当今修仙界里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学陈瑜一般胆大包天,别苴的杀意立刻奔涌,瞬间就超越了曾布!
“别苴道友,住手!”腾玉仙君急忙施展言出法随,堪堪令别苴的杀意滞了一滞,转而问白衣女子道:“你,是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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