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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修面上的笑容瞬时定住了。
随即,一阵狂喜迅速席卷全身。
他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急声应道:“有空闲,自然是有空闲,本侯可是等夫人做这一碗羹汤,足足等了一年有余了啊。”
他和她本是夫妻,可至今亦是有名无实,虽是有皇上想一想之命,可毕竟没有定下时日嘛,若是夫人早做羹汤,那他郑修也是可以早日想好的嘛。
这人怎的如此性急?真的是……虽是她早有这样打算,可他也用不着这般急切吧?
程木槿看着那满园的木槿花树,面颊微微发烫,语气却仍是淡淡:“侯爷说笑了,侯爷既是要一直想一想,木槿又岂敢打扰侯爷?”
你若是今日不出关,那就一直想下去好了,反正本县是不着急的。
你遵皇命闭门思过,可不是我要不给你做羹汤的,哼。
“哦?原来如此,那这倒是本侯的不是了。”
郑修郑侯爷闻言,却是轻轻挑眉,语气揶揄地玩笑。
程木槿又不傻,自然知晓这时候不应搭话,于是便仍然看着那满园花树,佯作欣赏,却不予理睬。
只是,她那如白玉般的面颊脖颈耳垂,却是慢慢浸染了一层淡淡粉色,煞是动人。
郑修微微眯起凤目,轻轻靠近木槿的耳边,极低声道:“那既是如此,不知夫人可否愿意为本侯也拿那新织成的棉布做一身寝衣出来?本侯知晓,去年夫人可是自己做了一件红色寝衣呢。”
“你!”
程木槿闻言当即便恼了,转头瞪向郑修。
辩解道:“那不过是还村里人的人情罢了。石根叔以前帮过我四叔,一直没有报答,恰好皇上赏了我一些棉花,我便让石根婶婶给我做了一件红色寝……衣裳,她会纺纱织布,这第一件棉布衣裳让她做,再记到县志上去,也算是一种答谢,侯爷不知实情,莫要如此取笑于我。”
程木槿气死了,她只不过是拿皇上奖赏的一小点棉布,挑染出一件红色的寝衣出来留作纪念,别无他想,郑修却还拿这样的话调笑她,真是不知羞臊!
只是,她这情急之下一转头一番话,却是正对上了郑修的脸,二人之间不过离得寸许距离,这一下之后,便近到呼吸相闻了。
程木槿话说罢,才惊觉不对,连忙就要退开,可到底没有郑修手快,反而被他轻轻揽住了腰间。
哎呀,这么多人。
程木槿不由低呼一声,就要再挣扎,却听得她的丈夫永宁侯——郑修,正靠在她的耳边轻笑:“夫人莫要生气,你难道不知天下没有白来的姻缘吗?难不成,夫人还以为本侯的五文钱烧饼是那样好赚的吗?”
什么?
程木槿本正被箍在那宽厚的怀中又羞又气,可听得那轻言低语,却又不由得怔住了。
郑修低低地笑,把这个他梦寐以求的美丽佳人紧紧搂入怀中。
木槿花盛放,沁人心脾的香气飘荡在这一对璧人身周,久久不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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