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态度让我彻底凌乱了。
他应该质问我,可他没有。很久很久以后我才依稀察觉原因,或许是因为阶级关系吧,我的母亲是贵族而他的不是,所以他不指望我会真心认错。于是责怪当然是徒劳的,对他来说结果才最重要,无谓的力气鲁路修可不会去花。
就这样,鲁路修抱着残缺的棋盒,离开到门口时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拉开门把离开。这个眼神和十年后我跟他初遇时一模一样。
自从那次之后,鲁鲁修没再跟我笑过,只是很礼貌很冷淡,有时话到嘴边我也只能咽回去。
从那以后我明白,幸福这种东西,就像玻璃一样,即使再小心的捧在手里还是会不经意就碎掉。
虽然我依旧和娜娜莉保持了良好的关系,虽然我和她争吵未来谁当鲁路修的新娘,虽然鲁路修依旧给我准备红茶糕点保持微笑。
但当我终于鼓起勇气跟他谈谈时,玛丽安娜王妃遇刺身亡,鲁鲁修已和娜娜莉被迫乘上飞往樱花国的飞机。这一分别就是七年。
现在,我们躺在沙滩上,望着星空跟多年以前一样漂亮,人却已经不是多年以前的人。
我们零零碎碎说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总是一些快乐的回忆。
虽然不那么愉快的事情我也想起来了,但是现在去翻七年前一副棋的旧账,已经没有意义。
我们离开这个岛,就会恢复成帝国公主和反逆王子,面对的是严峻得多的问题。
朱雀曾经跟我讲过一些东方的民间传说的,主要都是各种各样的爱情故事,各种各样的悲剧。
为什么总会是悲剧呢,我想当事人也说不清楚吧。
但故事中的一句话让我不能不信,丝线一断,风筝难上天。
或许是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凝滞和尴尬,我跟鲁鲁修沉默了。
我调整了下姿势,从怀里摸出朱雀的照片垫在脑袋下面,这已经是近来养成的习惯了;据说这样就可以保佑远方的爱人。
闭上眼睛的时候朱雀的容颜就浮现了出来。不可思议的,烦乱的心绪瞬间就平静了不少。
鲁鲁修看见了,他皱着眉头问我在干什么。我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告诉了他。
鲁鲁修:“谁灌输给你这种莫名其妙的传说的?”
我:“社团活动遇到的菲内特学姐。”
鲁鲁修:“夏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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