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低声的向她说着什么。。眼中精光一现。正是方才陌影所说的银眸……
她紧紧的咬着唇。一双空洞的眸盯着自己手中的碗。脑中无数的破碎片段汹涌袭來。
“公主可是难过了。可小心娇弱的唇瓣呐。”朔眼中带着笑意。看到巫苓吃了那笋片之后果然是有反应的。她咬唇便是最好的反应。
巫苓心中一滞。
。。瞎说。我还不知道你。难过了便要咬唇隐忍。每次都是。
“多谢国君关心。想必是呛了。咬唇与高不高兴何干。”漠尘见事不好。定然是这帝君暗地里使了诈。
“哈哈。我家七妹巫苓也是这样。一不高兴便要咬唇。刚巧与陌雪公主很像。。她的动作。我也能够领悟一二。想必公主也是这样的吧。”
漠尘无言以对。渐渐看出他是故意的。
他在用过去的习惯勾起巫苓的回忆。他不能让他占了上风。
想着。他便起身靠近巫苓。左手捂着她的手。右手轻柔的抚着她的背。柔声问道:“可是吃的不顺了。”
巫苓并未回答。她早已被脑海中翻滚而來的片段弄得应接不暇。
她虽然沒有咬死了认定自己是陌影。但是也不否认她是巫苓。她觉得这名字熟悉至极。甚至已经打心底里认定了自己就是那被云国掠去的陌雪。只是在云国。她叫巫苓而已。
可是雲朔方才话中的意思。。而巫苓另有其人。
为什么……她会觉得。竟有些不高兴。
。。巫者。天心最仁。悟天道。通天理。有无穷之力。平而唯一。相互扶持。是为巫。
。。苓者。药也。生于枫树下。状若无依。而救天地万物也。
许许多多的话语在她脑海中盘转。纷扰着。难以自控。
而朔看到了漠尘攥住了巫苓的手几乎拍案而起。紧咬着牙关隐忍着。
这是为何。他竟然可以肆无忌惮的触碰她。
巫苓不是一向不喜人触碰的吗。而且……她的身子不那么火热了吗。。
朔看到她脸颊上那一小块火星灼伤的印子。心下更是不解。当初她怒火染身都不见烧伤半点儿。为何如今火能够伤到她了。
可是巫苓现在的样子看起來即将崩溃。死咬着唇紧闭着双眸隐忍着。看得朔的心一揪一揪的疼。
不能心软。
他这样告诉自己。
如果现在心软了。那么巫苓便有可能永远也不能回到他身边了。
今日她承受的痛苦。便用他來日百般的好去补偿。绝对不能在这一时松懈下來。
可是朔还是沒有马上说话。他不忍心了。他想让巫苓稍缓缓……
这颗心呐。依旧是看不得她受一点儿伤。
巫苓一直坐在原处。直到思绪略略平静之后才长出一口气。空洞的望了望此时应该坐在主位上的雲朔。
“不知道三位有沒有兴趣听听琴。”
那雲朔忽然又说话了。巫苓刚刚平静下來的心。便也又翻滚起來。
“抱歉。陌雪有些不适。在下要带她先行回府了。告辞。”漠尘说着便要起身。
一听要听琴。漠尘几乎能够猜得出这雲朔又要耍什么鬼把戏。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赶快带着巫苓回去。否则拖得久了。谁知她会不会想起來些什么事。
当年初次见面的时候。巫苓像一只忠犬一样誓死护佑着他的帝子府。这么多年的风声。他也听到过不少。巫苓与这雲朔之间。定然不止是义兄义妹的关系。
漠尘想着。便扶起了巫苓。招呼陌影道:“走了。”
“慢着。”朔再次勾起一抹笑意。低沉道:“听完再走。不迟。”
这话语中带着无尽的命令。漠尘知道。这雲朔是个勤勉有礼的人。他现在暴露出來的。全都是温煦的一面。不过难保他不会拿出帝君的权利压制于他。
毕竟人在异乡。若是他执意扣留。将他杀了。即便是两国交战。也换不回自个儿的命。
于是漠尘便稳稳落座。心中憋闷至极。
巫苓能够听得到。许多人搬了个什么东西进來。落座。
可是等了许久。也沒听到琴声。
巫苓因为失了记忆。故而很多东西想不起來。当他说到琴的时候。她想了许久才想出那是个什么东西。
印象中。是个长条的。能够发出声音的东西。
是这样沒错。
可是为何她沒有听到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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