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巫苓惊愣不已。沒想到溪竟是女儿之身。难怪会说他欺瞒圣上。这公主假扮帝子。可是史无前例的重罪……
巫苓细细回想。与溪认识的这些年。似乎也曾注意到他的异处。
例如他在初次见到朔送给巫苓那些女儿家的饰物的时候表现的爱不释手。与巫苓之间。也沒有那么多男女之间的隔阂。似乎不在乎一般的总是多加亲近。
而且。前阵子巫苓见到他还在想是不是因为心境的原因。看起來总是一副少年样子。总也长不高。面目清秀。声音也清脆。
现下才终于明白。他本就是个女子。无论如何成长。也不会变成一个男子的样子。更不会长得魁梧健。
。帝君竟在无意之中查出了溪竟然是个公主。而不是帝子。他堂堂帝君竟然被自己的妃子女儿骗了二十余年。本是公主之身的溪竟然冒充帝子这么多年他却不知晓。
帝君龙颜大怒。当下便将溪打入大牢。
沧见状定然是护着溪。可沒想到帝君竟然怒火冲天的将沧也一起关了起來。
“事情就是这样”兰妃凄凉一笑:“此事何时发生不好。偏要赶在百官宴会之时。在众朝官的面前。将帝王家的颜面丢了个精光。也难怪帝君要恼怒。”
巫苓垂首。是啊。这够蹊跷的。既然本就相安无事的瞒了这许多年。又怎会突然之间这样凑巧被人推落湖中。
沧护着溪。就像老虎霸占食物一样。永远站在她身后。默默地护着。此番溪被暗算。沧定然是知晓怎么回事的。
可是转念一想。生下普通的兴尊帝子。是与生了公主沒有任何差别的。既无法继承江山。又沒有任何差别待遇。所以。何必冒着欺君的风险冒充呢。
兰妃默默一笑。好似知道巫苓想要说什么似得。开口解释。
“这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我本是国师之女。却被邻国所掳。当时。我虽还未进宫。但帝君也曾许过我位分。只差宫中礼节。百官皆劝告帝君不必为一个女子大动干戈。但帝君执意如此做。之后费尽千辛万苦。帝君才将我带回云国。。”
“之后便是无尽的宠爱。不久之后我便怀孕了。爹爹预言。我腹中的孩子将是一位银瞳帝子。我为此。高兴了许久。”
“但所幸我并未告知帝君这件事。后來孩子出生那日却突然不知为何变成了公主。我确定不会有任何人掉包我的孩子。更惊人的是。这小小的女娃儿眼眸张开。竟然银瞳。”兰妃紧紧抓着手中的丝绢。似乎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当时我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便赶忙请了我爹进宫。我爹看到她的那一刻。全身一颤。之后缓缓讲述出了一个故事。”
“传说在三百年前。。本是相安无事。但后來却发展为霍乱朝纲之女。故先帝曾留下话來。说银瞳之女不可留。这娃儿生下來便是银瞳。又是公主。再加上我爹卜算出她的命运与那位公主是一样的。恐怕是会不好。怕帝君会因此而诛杀。”
“命运一样。”巫苓不明白。这银瞳公主也是帝王血脉。他人之事与她何干。怎地银瞳公主就要受到诛杀。再说。溪也并不是银瞳啊……
“嗯。命运一样。”兰妃点点头。继续道:“我爹算出。她将來会是祸国之女。所以便想尽办法压制她的银瞳。”
“压制。”巫苓再次不解。这银瞳也能压制。
“是。我爹费尽心力才将她的银瞳给压制住。换句话说。便是封印起來了。而改变命运的唯一方法。便是偷龙转凤。硬性的改变她的性别。让别人都以为他是帝子而不是公主。这样他命运改变的几率。会变得非常大。”
“这样……真的有用。”
“我不知道。但是我爹的话。我不得不信。”兰妃轻叹一声。揉了揉眼角。疲惫尽显。
巫苓刚想说话。便听到外面传來一个侍卫的叫喊声。
“兰妃娘娘。您在和谁讲话。”
巫苓与兰妃皆是一惊。沒想到这侍卫耳力如此之好。隔着两重门。他都能听见异声。
“怎么办。公主。”兰妃登时便慌了神儿。生怕被人发现巫苓在这里。无端端的连累她。
“无妨。”巫苓侧目。发现那个侍卫已经进了屋内。在敲内室的门:“接下來我去找国师大人。您安静的在这里便可。”
兰妃木讷的点了点头。还未等她反应过來。那个侍卫便闯进來了。
“你你……”兰妃一脸怔愣的看着那个突然闯进來的侍卫。吓得心都快跳了出來。
这可如何是好。这间屋子只有一扇窗子。且还钉死了。根本无处可躲。这侍卫看到了巫苓。恐怕要惊动帝君帝后了。
“娘娘赎罪。奴才见娘娘房中似有异声。奴才鲁莽了。。”侍卫看到屋内只有兰妃一人。不禁有些疑惑。但还是赶紧下跪道歉。
兰妃一愣。愣然的转头。看到刚才还站在自己身旁的巫苓已然不见了。
她去哪里了。。
兰妃虽然惊诧。但是却依然保持镇定道:“本宫在与远处的鸟儿说话。你也要管吗。”
“奴才知罪。”侍卫也很冤。方才他明明听到有别人的声音。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下去吧。”兰妃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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