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越流越多,直到上官瑜的双眸缓缓阖上……
巫苓凄然一笑,双腕抬起,左右手交叠,重叠在一起向上官瑜胸膛前一推,随后双手拇指合捻,在上官瑜受伤之处轻荡三下,三个光点从上官瑜胸膛之上浮出,渐渐幻化凝结为金色的咒文。
口中念着古灵神卷中记载的上古咒文,破刀封血之咒,转瞬之间,上官瑜胸前的刀刃便迅速愈合仿佛从未存在。
憾灵咒中的咒文操控起来便已算困难,巫苓没想到,这古灵神卷中的咒文更是难以驾驭。
特别是这种几乎等于起死回生的咒术了……
一套咒术施完,巫苓竟觉得眼前有些迷眩,摇晃了两下。
破刀封血之咒,虽然被施咒之人无论受多种的伤都会好,但代价是,受伤之人的伤痕倾数转移至施咒人身上,且还会有不同程度的反噬。
一股血腥味漾在喉间,巫苓咽了咽,看到上官瑜已经缓了过来。
“巫苓……”上官瑜缓缓睁开眼,胸前的疼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源源不绝的活力从胸口荡漾开来。
他,为什么没有死?难道都是他的南柯一梦?
可胸前的血迹和掉落在地的蝉翼刀证明,刚才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并不是做梦。
“上官瑜已杀,望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巫苓话毕,转身飞跃不见。
上官瑜呆愣的摸了摸心口处,那里一点伤口也没有,好像从未受过伤一般,只有一滩黏黏的血迹。
巫苓早已闪的没了影儿,上官瑜望着那盛开在梨树对面的大片杜鹃,叹了口气。
不知何时,自己开始喜欢杜鹃。
梨树与杜鹃,难道,无论多少年也不能生到一块儿去吗?
罢了,既然这是她的选择,那么他会记住自己所答应的,不再涉及政事。
巫苓刚离开上官瑜家的院子,便控制不住的口中一甜,一口鲜血便从唇角处溢出,化为繁复的火焰缭绕在脸上后消失不见。
苦笑了一下,巫苓庆幸自己这怪物的身子并不怕火焰,否则被自己的血烧灼而死岂不成了耸人听闻的笑话……
回到帝子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初夏的晚风有些微凉,吹得路上的行人皆捂禁了胸襟。
“公主,您可回来了!”
刚下了马车,便看到站在帝子府门口的诗蓝正焦急的唤着自己。
“怎了。”
如果不是看她焦急,巫苓甚至懒得开口说话,一张口,便是满嘴的苦涩血腥味儿,连她自己都厌恶。
“府内来了一群人,扬言要带走您呢,公主您快去躲躲吧!”
巫苓沉默,转而进入府内。
“公主!哎,别进去啊!”诗蓝在后面喊着。
果然刚一进院落,巫苓便看到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站在内堂中,朔似乎也在,下人围了一群在外面看着热闹。
“公主公主,你别进去啊!”诗蓝依旧在后面跟着,叨念个不停。
一群人看到巫苓回来,皆没了声响,低下头悄悄的说着什么,却无一不落尽巫苓耳畔。
“就是她,就是她,那个七公主,难怪从未见过,怎么长的这么奇怪。”
“脸蛋蛮漂亮的,我娘说红颜祸水,就说的是这样的。”
“你没看她生的红发红眸吗?定是那个天火妖女,此事与她脱不开关系。”
“是啊是啊,都说七公主灼热,就连马兄都说过,他亲眼看见这个魔女手中丢出火焰。”
“你们这是何意?”巫苓冷冷的看着那些人。
早在门口的时候,她便听到这些人口中说的是什么。
无非不是缠着朔要求给个交代和解释,怀疑巫苓与那天火脱不开关系。
只是那马兄,是否是马青飞?
她何时在马青飞面前丢出火焰了?
“你们无凭无据,怎可这般诋毁公主!”说话的是锦蓉,一张俏脸上满是狠厉之色,竟吓得几个人抖了抖。
“根本就是她!若不是她,怎会带来这天火!”一个年轻人反驳出声。
巫苓冷眼瞧着这些人,没有几个她认识的。
实际上巫苓除了母后给予任务的时候会去接触那些大臣,也是杀了便回来,其余的根本不知晓。
所以现在站在朔这里吵嚷的究竟是何人,她也不是很清楚。
“天火天火,说了是天火,若是妖女,会站在这里任你们指着鼻子叫骂吗!”锦蓉瞪大一双凌厉的双眸,拿出平时打理帝子府时训下人的态度训着这些无理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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