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盛夏,骄阳似火,暑气炎炎,空气中仿佛流动着一团火一样。
这一点,在水泥和铁皮构成的房屋中更是达到了顶点,门窗遮住了阳光,但是温度却没有下降多少,再加上到处弥散着的臭气,这个只有几平米的小屋简直就像是地狱。
恶臭来自于屋里那张破木板床上,上面躺着一个男人,穿了一身单薄的衣服和裤子,似乎有很久没有理发了,长长的头发和胡子脏到打起绺来,苍蝇和蚊子在他的身边盘旋降落,但他却没有动哪怕一下,就好像是个死人一样。
呯!
小屋的铁皮门被猛的一下推开,惊起了床上男人身上的一蓬蚊蝇。
“给。”一个浑厚的嗓音在门口响起,那是高大的汉子,他一个人就几乎挡住了整扇铁门,伴随着那一声给,两道白光直奔床上而去。
白光停在了床上男人的胸口位置,那是两个白馒头,而让它们停下的,是一只手,一只大手,长满老茧的大手。
“你又打那些高丽人了?”白馒头很快就消失了,确切的说是两下,一口一个,不到十秒就消失在床上男人的嘴里。
“没有,是他们孝敬我的。”
门口的大汉走进了屋里,从耳朵上拿下根烟,用手捏着伸到了床上男人的胸前,“借个火。”
.....
床上的男人僵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伸出了食指,伴随着他的动作,那根食指突然间变黄变亮起来,然后,那根和食指接触的烟,便冒出了一缕烟雾。
“谢了。”大汉道了声谢,便把烟塞进嘴里,转身走出了房间,用手肘架在门外走廊的栏杆上,看着夕阳发起呆来。
“我费劲救了你,你就把我当个人形打火机?”男人从床上坐直了身体,却没有下床,看上去腿脚有些问题,不过,从他高耸的鼻梁和毛发下面白皙的皮肤看来,他是个白人。
呼。
大汉熟练的吐出个烟圈,头都不回的说道,“那又如何,老子又没让你救。”
......
床上的男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过通过这段时间的的接触,他也知道大汉外冷内刚,虽说嘴上说的这么绝情,这几天的馒头却是实打实的,在这个地狱岛上,白馒头只有每天傍晚才有,而且,是给工人格斗赛的冠军的奖品,说白了,就是小鬼子为了娱乐放松丢出来的鱼饵,这几天为了这白馒头,大汉身上没少出现伤痕。
“没能救出老把头是我不对,不过事发太过突然,我也只能救生还可能更大的你。”床上的男人无奈的解释着,他就是前几天在矿井下面的那个头巾男,而门口抽烟的大汉,则是一直站在老把头身后的那个大个子大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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