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裴舒怔忪了一下,眼里有暖意缓缓漾开,自己闭门思过这几日,这么直截了当上门,连缘由都不知道就要帮他的,白卿卿是第一个。
宁宴不算。
他噙着温润的笑意倒了杯茶,拿在手里闻着沁人心脾的茶香,“这事儿怎么连你都知晓了,可见宁宴还没有将宣城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呀。”
凌裴舒轻松的语气没有让白卿卿松开眉头,“裴大哥,辞官不是小事,你满腹的学识若是就此埋没该多可惜?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连胸中抱负都甘愿放弃?”
“我没有要放弃什么,不过是……想着说不定能换条路走。”
凌裴舒笑意不减,浅啜了一口茶,“我也不是传闻中的辞官归故里,而是离开宣城,或是去一处偏远的地方,福泽一方百姓也不算辜负自己。”
“可是……为什么呢?大哥跟我说过,说你是有大学问的,有高瞻远瞩的目光,能扛得起玄朝江山社稷的重担,如何是只为一方百姓谋取福泽能比得了的?”
凌裴舒因为她的话笑容更甚,“当真?我居然在白大人口中有如此高的评价?你是不知我在朝中与他公事时,他多一句话都不怎么说,对谁都一视同仁,公事公办,瞧着可不像会这么夸人的。”
凌裴舒美滋滋,能让白岩这么夸他,自己果然还是表现得不错?
白卿卿:“?这是重点吗?裴大哥对于玄朝是不可或缺的,不是连皇上都不准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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