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漫天的火烧云,迤逦绚烂。木子左用过晚饭,一个人徒步在狭长的街道上行走散步,走至裕王府。
只见裕王府朱门紧锁,他上前敲了好一阵的门,侧门才开了一条缝,探出一个脑袋望着木子左。
“木先生,我家王爷不在。”
木子左笑着从衣袖中取出一份信函,偷偷塞给了门房,道:“这与郡主之事有关,一定要交到裕王爷手中。”
木子左将送了信,便转身而去。
裕王府的门房将信件交到管家手中,管家唯恐木子左送来的信件乃是咒骂冒犯的言语,便打开来看,信封一开,管家伸手进去抽出一沓信笺,在首页的开头只见得“禟王贪墨”只看这四个字,管家大惊失色,脸色铁青地将信件连忙塞回信封中去。
“王爷现在在这儿?”管家问。
“在正院陪着王妃呢!”小厮回话道。
裕王妃躺在床上,扯着裕王的衣袖垂泪哭泣。管家在屏风外和裕王说了木子左的送信的事,裕王面色凝重,收起信件来。
“信里说了什么?”裕王妃望着裕王问。
“你别问了,休息着吧。”
“是不是玉熙没救了?”裕王妃的目光倏地变得冷历,直直地看着裕王。
裕王笑了笑,道:“说得是其他人的事。”
裕王妃见裕王那欲盖弥彰的模样,显然不相信裕王,她抬起手,悬在空中:“把信给我,我要看!”
裕王叹了一声:“是别人的事。”
“我要看,要是让我死可以救下玉熙,可以让王爷名誉挽回,我答应。”
“没有说我们家,说的是别人家。”说着裕王叹息一声将信递到裕王妃手中,裕王妃看过信件之后,脸色苍白。
“太可怕了,这么一看玉熙的事只不过是个开头。”
“是呀,好文章全凭其首。”
“王爷,你要怎么做呢?”
裕王咬唇:“你说他们都告诉我了,回让我全身而退吗?从看过这封信开始,我们就回不了头了。”裕王妃痛苦地闭上眼睛,她垂下眼帘,泪水
翌日。
裕王命小豆子去租了一顶普通的轿子,裕王乘着便去了郊外的马球场。轿子从马球场后门进入,落轿之后,木子左亲自上前扶裕王下轿。
裕王将四周守卫森严,问:“还有什么人?”
“只有些信得过的人。”
裕王拄着拐谨慎地跟随在木子左身后进入客厅。此处经常接待王公贵胄,厅中所用的桌椅茶几,清一色用的红木,四面墙上摆着不仅有官窑出的瓷器,还有西洋和西域的摆件,门口该有一面西洋款式边框鎏金的穿衣镜。裕王路过镜子前看了自己一眼,他已经两天两眼没合眼,眼眶乌黑,面容憔悴。
“其他人呢?”
木子左笑了笑:“这里只有皇上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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