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子籍才将儿子接过,突然一蹙眉,半片紫檀木钿虚影,带着淡淡青光在视野中漂浮,一行青字窜起:“孕育贵子,乃继社稷,是否汲取大徐太子一脉的天命(此举不可逆)?”
“天命,太子一脉的天命?”
苏子籍能感受到这词的沉甸甸,但转眼就是一笑,暗觉得自己矫情,自己狸猫换太子,本已经有进无退,这时要是迟疑,不但是自己,满府连着这小儿都死无葬身之地。
苏子籍沉声说着:“是!”
“汲取人道之种,承接太子一脉的天命天命+1,天命10→11。”
“咦,原本天命到10,就已经到了极限了,现在却更上一层?”
才有一念,就听一声巨响,极似一堵高墙坍塌,“轰”一声撼得大地都微微颤抖,天际的乌云本要散去,这时沉沉如墨,越发滚动起来。
“咦?”同样惊疑出声的惠道的见此则更是震惊。
“奇哉,原本代王的王气,虽最近徐徐加浓,但总有单薄之嫌,更隐隐有虚浮之处,现在竟一下子增长不少,更得以扎实,这是父以子贵?”
“父以子贵,天色立变,这是天人感应?”
伯府
并不常开门的院子,屋檐下雨水噼啪,正屋卧房里,突然间,一声炸雷,似乎宛是一把铁锤砸下,震得卧房簌簌发抖,而本来熟睡的谢真卿突然之间闷哼一声,浑身一颤,哇的一口鲜血喷出。
谢真卿惊醒,用手帕掩口咳嗽了两声,拿开一看,洁白手帕一片嫣红,他也不披衣,慢慢起身,没有点灯,而直接走到窗前,将窗轻轻一推,外面的雨声一下就大了起来。
一阵风吹过来,让谢真卿忍不住又轻轻咳嗽了两声,却没顾及这些,而仰视着黑沉沉的天穹,雷声犹自滚滚,闪电时而在云层间划过,照的脸色铁青。
<b/> “天数竟又变了,我的布局,又被撕坏了。”
“父以子贵?难道太子一脉,天命竟这样眷顾?”
谢真卿神色阴沉,沉吟良久,突然之间伸手一摸,似乎摸在虚空,但身体一颤,倒退几步,咳嗽着,手帕上竟又了有了殷红的血。
看着手帕,谢真卿眼神阴冷,以及怀疑上了。
“姬子诚,你安敢自持气盛,背弃盟约,过河拆桥?”
“我能坏你一次,必能坏第二次。”
谢真卿已经有了想法,疾步走出了房,一股风扑面而来,一个值班的丫鬟见他出来,忙上前:“公子,风大雨大,当心着凉了!”
谢真卿也不理会,直接唤人,就在廊下徘徊,很快就见弘道过来,直接就问着:“俞谦之,到现在还没有发觉藏在陵墓的东西么?”
弘道一惊,说着:“没有。”
东西藏的隐秘,就使其有可信度,可现在事情却变了,谢真卿听了,脸上毫无表情,一字一板说着:“事情变了,上次塞入的还不够,再加一些,并且近日让他发觉,就算有些破绽也顾不得了,谅他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是!”弘道躬身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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