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芸儿,李婶热情的迎了上来,沈烈含糊的应付了几句,觉得自己晕晕的,满脑子里还是她。
沈烈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嘴角,唇角似乎还残存着她身上沁人心脾的余香,此时西边的太阳落下,京城陷入了一片黑暗。
太师府。
华灯初上之时。
在下人们错愕目光的注视下,张静修低着头,用衣袖挡着脸,穿过了长长的回廊溜进了自己的小院。
关上门,用素白的小手轻轻拍着自己的心口,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她慢慢的转过身来。
一抬头便看到了便瞧见了一群丫鬟簇拥下,正坐在石桌旁边翻书的父亲,张静修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吓的娇躯紧绷起来……
借着灯笼发出的白色辉光,张居正放下书,用威严的目光看了过来,那目光吓的张静修凭空打了个寒噤。
她强自镇定,俏脸上挤出一丝明媚的笑容,用娇嫩的小声音轻声唤道:“爹爹。”
为了唤起父亲心中的疼爱,还故意拉了个长音。
可这一次张居正纹丝不动,非但没有心软,眉头竟然还微微皱起,维持着严父的样子。
张静修便不敢再撒娇,只好乖乖道:“爹爹息怒,女儿知错了,女儿……这就回房禁足。”
看她如此乖巧懂事,竟然自己懂得将自己禁足。
张居正才轻轻应了一声:“嗯。”
张静修松了口气,一边偷看着父亲的脸色,一边踮着脚尖往自己的房间里走,正要将房门轻轻掩上。
门外又传来父亲的声音:“你打算禁足几天呀?”
张静修想了想,试探道:“三天……”
可是当她看到父亲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便赶忙改口:“五天……七天……十天!”
看到父亲的眉头似乎舒展开了,张静修才松了口气,父女二人便就此事达成了一致。
然后张居正便站了起来,拍了拍长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似乎对禁足十天这样的惩罚很满意。
然后他便背着手从小院里走了出去。
张静修轻轻松了口气,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高声道:“此事是静儿一人的错,是女儿任性妄为,女儿一人做事一人当,请父亲休要迁怒他人。”
张居正一边走,一边又应了一声:“嗯。”
随着相爷那略有些老态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外,院中陪伴多时的丫鬟们便好似虚脱了一般,长长的喘了口气。
几个丫鬟赶忙向着房间里走去,委屈的轻叫着:“小姐。”
小姐这一离开就是三天,可是把丫鬟们吓坏了,如今总算是雨过天晴,几个丫鬟便围着小姐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
张静修随意敷衍了几句,便轻声道:“我乏了。”
丫鬟纷纷告罪,赶忙从房中走了出去,去给小姐烧热水洗澡,又从柜子里取出一套新衣裳,忙忙碌碌了起来。
夜已深,太师府渐渐变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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