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淮闲闲一笑:“我想说,你既然喜欢田静,就应该主动出击。当初能想到利用七氟烷对付我,难道不会再想想别的办法,把田静搞到手吗?”
任天祥也不傻,冷笑道:“上回你把我扔在田静家门口,就是为了这个?”
顾月淮微讶:“谁扔你了?难道不是你自己去的?”
任天祥嘴角一抽,着实没想到对方这么小心,两人明明算是开诚布公了,她倒好,还搁这藏着掖着,上回那事不是她和顾亭淮又能是谁?
顾月淮垂眸看看自己的脚下的土,像是闲聊一般,神色淡淡地道:“任天祥,你应该在外面欠了不少钱吧?”
不,不应该用疑问,而是要用肯定。
任天祥之所以盯上顾家,一方面是想借顾家祖宗留下的宝贝东山再起,另一方面,也是迫在眉睫的一个事,他欠了高利贷。
这件事是上辈子婚后,他暴露真实人品后她才知道的。
地主成份的任天祥日子过的艰难,别说工作,就连一日三餐都是个问题,他起初也混迹黑市,之后又认识了一些三教九流,常年和狐朋狗友在录像厅厮混。
如她所说,任天祥沾上了赌。
他欠了高利贷不少钱,否则也不会走投无路,利用“七氟烷”和她结了婚。
任天祥瞳孔一缩,看向顾月淮,在捕捉到她眼底的冷意时,浑身一颤:“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真的是顾月淮吗?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的……”
他实在有些想不通,以往他从没和顾月淮有过交集,她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种事,连顾亭淮都不知道,否则他也不会受他蒙骗,与他结交了。
顾月淮赫然一笑,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渗人。
她幽幽地道:“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急着还钱吗?”
任天祥满心复杂,嘴唇颤了颤:“你有那么好心愿意帮我?”
顾月淮扯了扯唇角,上下睨了任天祥一眼,凉凉道:“帮你?倒不是说帮我自己。”
任天祥眉头一皱,不明白这话从何说起,就听顾月淮继续道:“田静把陈月升哄得服服帖帖,前后贴了她不少钱和粮,你如果能拿捏住田静,陈月升口袋里的钱岂不都是你的了?这样一来,我也可以得到陈月升,何乐而不为呢?”
闻言,任天祥脸先是一黑,眼底却闪过一缕亮光。
陈月升他当然知道,别说是在大劳子生产大队,就是附近几个大队加起来,也没他那么优秀的后生,家里光景好,年年都是余粮户不说,人也生的俊朗有能耐。
如果说他是人见人嫌,那陈月升就是人见人爱了。
他还记得上回在田静家门口,陈月升对她百般维护的事,看两人你侬我侬的模样,感情的确不浅,如果他真能拿住田静的把柄,何愁陈月升不听话?
任天祥眉头不禁舒展开,心头也涌上了一股巨大的喜意。
顾月淮瞥见他的神情,眼里闪过一丝嘲弄的笑意,转瞬即逝。
她道:“田静最是虚伪,对于她这样的人,你想拿捏住她的把柄,就必须要有实质性的进展,七氟烷可以用一次,就可以用第二次,只要时机把握的好,总能如愿的。”
任天祥表情缓和了一些,看着顾月淮道:“真不知道陈月升到底哪里值得你……”
顾月淮神色一冷,眼中染满寒霜:“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任天祥,时间有限,尽快拿下田静才能还钱,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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