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场的其余生意人,听了陈星风的话,似懂非懂。
虽然不太明白,但觉得非常厉害的样子!
用后来网络梗来形容就是:简直不明觉厉啊!
反正就跟着吹捧和赞叹就行了。
陈星风被众人吹得很是惬意,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一把折扇,轻轻摇晃着说。
“在香江中环,最先开始“斗三煞”的便是汇丰银行。同时,最终建成的汇丰银行大厦也是唯一一座选择与尖沙咀“三煞位”进行正面交锋的摩天大楼。诸位老板可知道,当初汇丰银行是如何做的呢?”
我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嘛!
这种高深的大规模“风水局”就算一般道行弱一点的风水师都搞不明白,你还问一群普通人?
摆明了就是装逼啊。
果然,李洪业哈哈一笑,捧哏道。
“陈老哥,你这话问的。我们都是做生意的,哪里会懂这些门道啊?”
钟易成赶紧附和。
“是啊!李哥都不懂,我们这些人就更不懂了。”
“没错,这太高深了。陈大师,再讲讲吧。”
“这听得我热血沸腾,真是太刺激了。等我之后生意再做大一些,也想去香江发展试试。”
“请陈大师为我等解惑啊!”
众人自然又是一顿吹捧。
陈星风这才继续说道。
“当初汇丰银行为了斗三煞、转煞为财,托人找到了风水宗师——也是我的老前辈,蔡伯励蔡老,亲自出手帮忙。蔡老当时看过那里的风水后,给汇丰银行支了三招。”
陈星风伸出了三根手指头,他的表情也随之变得肃然起来。
“第一招,是以木挡煞。就是让汇丰银行出钱建造了皇后巷广场公园,然后又在公园里面大量种植树木,利用密密麻麻的树木来遮挡迎面涌来的煞气。”
“第二招,是以凶镇煞。蔡老亲自出面,想了各种办法和利用人脉,把铸造于1935年、曾被日军抢去的两尊守门铜狮给找了回来,放在汇丰银行大厦门口。于是,这两尊大名鼎鼎的汇丰铜狮,就像门神一样守着门口,不让煞气进去。”
“第三招,则是避其锋芒,也就是把汇丰银行大厦的一楼给完全架空,连一扇门都不留,只有两条扶梯。上了二楼之后,才是真正的汇丰银行大厦。这样,即便煞气冲进来,也只是一阵穿堂风,风过无痕,自然不会影响到大厦的风水。甚至还会在散去的过程中被吸收,进一步转化为财气。”
“蔡老的这种风水格局设计,简直绝了!直接化煞为财,让汇丰银行能够继续发展壮大。”
啪啪啪!
在场众人都跟着一起鼓掌,但我却皱了皱眉头。
一时没忍住,竟然把心里想的直接脱口而出,说了出来。
“这种分析解释,说对也对,但也不对!对风水局本质的理解有点儿偏了。”
恰恰我这说出来的时候,其余人刚停止鼓掌,有一个短暂的安静时间。
所以在场的人,竟然全都听见了我的话。
于是,场面就变得更加的寂静了!
偌大的包厢里面,只剩下呼吸声,几乎连掉下一根针都能够听得见。
饭桌上所有的人——包括那李洪业和陈星风,都转过头来,一起盯着我。表情各异。
有的人是愤怒,有的人是嘲讽,有的人是疑惑,有的则保持冷漠和平静。
我爸妈的表情当时也有点慌了。
尤其我妈,在桌子下面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手,还瞪了我一眼。既是埋怨我乱说话,也是担心我。
我爸立刻端着一杯酒站了起来,赶紧解释。
“各位老板,犬子年少轻狂不懂事,说话也直,还请不要见怪。我先罚酒一杯!”
说完,他把手里的一大杯白酒一饮而尽。
哼!
那王鑫仁冷哼一声,开口说道。
“吴老板,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看你儿子也差不多有二十岁了吧?这个年纪的时候,我都已经闯荡社会五六年了。怎么能说他还不懂事呢?我看啊,这是子不教、父之过吧。”
“王鑫仁!你!!!”
我爸气得咬牙切齿。
这就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看到这种角色,竟然敢当着我面这么怼我爸,哪里忍得了?
我当场啪的一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直接伸手指着王鑫仁喝道。
“你是哪里来的狗东西?也配阴阳怪气我吴重的爹!你再多说一句,我让你一辈子当哑巴!更何况陈先生对蔡先生的风水局布置,本来就有一些谬误。我并非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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