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到这里吗?这是……县君的院子。”老管家没听明白,手指在周围指了指。
“我还没有祭拜完,若他愿意就过来,若是不愿意就继续等着。”安庆和淡淡地道,目光再一次落在面前的香烛上。
香烛不点光,他是不会走的。
老管家见他如此,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禀报,不一会儿领着扬山侯世子李贤进门。
“世兄。”李贤上前两步给安庆和行礼,他当初虽然跟着征远侯学兵法武艺,但和安庆和之间却是各论各的,两个人年纪相仿,少时关系极佳,几乎如亲兄弟一般。
安庆和微微转头,目光定定的看着李贤,眼底冷漠,看着李贤的目光仿佛看的是一个陌生人。
“世兄……”李贤又微笑着招呼道。
安庆和定定的看着他,忽然抬手朝着李贤就是狠狠的一拳头……
李贤没提防,反应却极快的往后闪了闪,这拳头没直接打在他脸上,安庆和的指甲擦过他的脸,立时他脸上就肿出了一道血痕。
“世兄这是何意?”李贤脸上的笑容退了下去,恼怒之极。
“这是哪里?”安庆和指了指前面。
“兰萱县君的住处,我之前也来祭拜过。”脸上火辣辣的痛,李贤不悦之极。
“所以,扬山侯世子到这里是来嘲笑兰萱的?”安庆和冷冷地道。
这是说方才李贤脸上带了笑意过来。
这话听起来有些道理,但其实就是没事找事,两个人久未看到,一个人以为另一个人死了,现如今另一个人好好地出现在面前,又岂会不高兴?
不过现在的场所不在,这话也是说得过去的。
李贤深深的看了安庆和一眼,思付安庆和应该不是对自己有意见,就是心情不好借故发挥罢了。
“世兄,这事的确是我错了,我以为久未见世兄,一时忘了形。”李贤道谦,上前两步对着香烛深施一礼:“还望县君原谅我不当之罪。”
“世子也来祭拜过兰萱?”安庆和眯了眯眼睛,目光带着寒意看向李贤。
“来过不只一次。”李贤苦笑道,声音含悲,“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和征远侯的政见不同,我们两家的关系原本应该更亲密的。”
因为政见不同,想法各异,两府也是渐行渐远。
这是扬山侯府对外的说法,征远侯在时,对这个说法也保持沉默,算是认同的。
“所以,征远侯府出事,你没有伸手,眼睁睁地看着兰萱出事?”安庆和冷冷的问道,目光凌厉地落在李贤的身上。
问的不是安国公府的事情,这件事情当时是皇上的意思,李贤说他无能为力,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皇上的旨意已经下,又是那样的罪名,谁也不敢往上撞。
“我……当时不知道。”李贤笑容越发的苦涩,“若我早知道县君会被二房所害,又岂会如此!”
“所以,你是真的不知情?”安庆和问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李贤无奈之极。
“你那位表弟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吧?自小就跟在你身后,对你言听计从,什么事情都是你说了算的,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没告诉你?他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谋害皇上亲封的县君?”
安庆和冷笑连连:“还有那个绣娘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偶遇,我还不知道你居然把这个绣娘带走了,带到你们府上,据说那个时候你和七公主的亲事还没有下来,怎么,这事就算是成了?就要早早地准备绣品了?一向风光霁月的扬山侯世子,居然和皇家的公主早有私情?”
一句话盖过一句话,句句诛心,即便李贤过来的时候早有准备,这时候也被反问变了脸色。
“世兄还请慎言,关乎皇家公主的名声,不是谁都可以诋毁的。”李贤脸上的笑意退去,沉声道。
安庆和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太过大声,几乎笑出了眼泪,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在他的大笑之下,李贤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好,既然你在这里,那你当着兰萱的面发誓,发誓这件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你们扬山侯府断子绝孙,满门上下最后都落得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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