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主子病得严重,实在没办法,还请贵人通融通融。”
原来是孩子病了,也怪不得会横冲直撞过来,看热闹的路人们已经不少,方才看他们两个要打起来,还有人起哄的,这会跟这马车夫一说,大部分路人觉得情有可原,孩子病了,是真急人。
对面的车帘掀起,一位戴着帷帽的妇人下了马车,身形修长,体态倒是纤瘦。
“夫人!”马车夫恭敬地道。
妇人摆摆手,来到端王府的马车前,对着马车深深一礼:“还望贵人见谅,若贵人有伤,奴家愿意赔偿一切。”
而后声音哽咽:“还请贵人让奴家先行离开,孩子病得严重,奴家……奴家……也是急的,才让人赶快一些。”
话说到这种程度,若张宛音再拦着倒显得无礼,毕竟马车也只是擦了一下,人也没伤,车也没伤,对方的态度又特别的好,还有生病的孩子。
这话说得巧妙,如果再强行拦着就真的是嚣张跋扈了!
有人已经认出了端王府的马车,都在猜马车里的是谁。
端王府的女眷可不少,每一个身份都不一般。
“你们走吧,我们主子说了,以后就算再急,也不能如此,这次撞到了我们主子不算什么,如果撞到了其他人,撞伤了人,或者撞死了人,这事可怎么办?你们孩子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
玉砚高声道。
这话同样说得巧妙,引得路人连连点头,瑞王府的这位主子倒是一个好的,不但宽宏大量,而且还体恤百姓。
既然说开,两个马车夫各自上了马车,端王府的先行,后面的那辆就停着,等端王府远远的离开才掉头。
对,就是掉头了,之前抢着上前,这会居然掉头就走……
才下马车准备找一辆马车跟上钱府马车的玉砚愣住了。
“王妃,马车掉头了。”
“你先上来。”张宛音脸色阴沉,这事更加让人觉得鬼祟了,这是发现自己察觉了什么吗?
玉砚重新上车,马车依旧不紧不慢地往镇南侯府去。
“王妃娘娘,奴婢猜这事跟虞侧妃有关系。”玉碧方才撞车的时候,没有玉砚反应快,没来得及护住主子,这会马上想表现一番,拉着玉砚上来后,眼睛转了转道,“怎么就这么巧,之前宣平侯府的丫环去见得虞侧妃,后来王爷就找了娘娘,让娘娘去找二姑娘。”
这事这么一说,还真的就串了起来。
张宛音没说话,猜想这事有几分可能。
“娘娘这事是真的诡异,一个男子,还穿成这个样子,用的是钱府的马车,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钱老夫人让他这么做的,还是和钱老夫人另有渊源,不管怎么看这事跟钱府肯定有关系。”
玉砚道,“看到我们注意上他们了,立刻就逃了,明明之前说是要抢道走的,现在道也不走了。”
“娘娘,奴婢觉得一定是钱府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玉碧点头表示认同。
“让人盯着钱侍郎府上。”张宛音终于开口了,之前盯着钱府,没有什么大的线索,关乎玉佩的一切,就像是假的似的,哪怕钱老夫人也认了,张宛音其实还是不太信的。
但现在这事很明显有问题。
借此机会把虞玉熙位下去,就光一个玉丽珠成不了事,之前的事情张宛音也想过,如果虞玉熙真的是无辜的,现在也不会好得这么快,明明自己没有给虞玉熙下药,可偏偏她现在好了起来。
这不明摆着说之前的事情是真的。
最让人怀疑的就只有张宛音了。
事多,张宛音暂时也不去多想这些,但现在既然撞到自己门上了,张宛音觉得她也不会就这么放手。
“你再到前面的路口下车,然后让人去盯着钱府。”张宛音继续道。
她就不信这一次也是一无所获。
“奴婢明白。”玉砚心领神会。
前面的马路上,玉砚再一次放下,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穿过面前的一家杂货铺出去,而后消失在人群之中……
马车继续往前,一路到了镇南侯府。
听说张宛音这个时候过来,镇南侯夫人很是诧异,但也还是让人稍稍迎了迎了。
把张宛音迎进了正屋。
张宛盈也在,待张宛音坐定后,上前行礼。
张宛音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张宛盈在她的另一边坐下,丫环送上茶水,镇南侯夫人看了一眼张宛音:“王妃之前派人说,这段时日恐怕都不能过为,今天这是……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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