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爵位收拢?还是以圣宠?再或是拿金钱女人?
除非我真有本事从天上降下一道闪电,劈在他们身上,估计他们才会知道服。
……
……
张周没有于乾清宫内停留太久。
随后便去了文华殿。
下午是专门留给张周授课的“专场”,意思是其余的东宫讲官都可以走了,只留张周一个人授课,也不是讲一下午,而大概有一个时辰,随后张周就可以出宫,而朱厚照就可以去跟父母妹妹吃饭,共享天伦之乐。
“……张师,您可算来了。”
张周到文华殿,就见刘瑾在门口等着,见到张周之后一脸紧张凑过来。
张周道:“怎回事?”
刘瑾苦着脸道:“太子说,让安边侯给他搞一门神威远炮来,太子想亲自看看这炮是否有那神威。”
“这不是胡闹吗?”张周皱眉。
刘瑾无奈道:“这话只有您去跟太子说合适,连安边侯都不知道怎么说呢。”
……
……
张周进到殿内,发现朱厚照正在吃饭。
而朱凤则一脸苦逼提着笔,正站在那于纸上画着什么东西,在知道张周到来之后,朱凤不由抬头用求助的目光看过来。
张周皱眉。
你朱知节咋这么窝囊呢?都已经是侯爵,在太子面前要有点尊严没?
就该一个大耳刮子甩过去……当然也不能这么极端,至少你也该拿出气度,告诉熊孩子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太子,这是作甚?”张周进来,连礼都没有,便当即喝问。
朱厚照道:“本宫让他画在宁远时战事的画面,要是他能拉火炮来,本宫就放过他!怎样张某人,想帮朋友?你来啊!”
张周一把抓过朱厚照的筷子,丢在地上。
“啊?”
然后在场无论是朱凤,还是东宫太监,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臣子对储君,还能这样的?
张周道:“太子,火炮可以给你拉来,但你能告诉我,往哪打吗?”
“你……你……本宫想往哪打就往哪打!”朱厚照气得浑身直哆嗦。
张周指了指奉天殿的方向道:“我看也别选方向,直接往那,你觉得如何?把紫禁城给你炸到稀巴烂,正好趁机重修一个。”
“张秉宽,本宫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先生,你别蹬鼻子上脸,少用这种怪语气跟本宫说话!”朱厚照在朱凤面前,丝毫不想给张周面前,因为他知道如果今天不拿出点气势来,以后连朱凤都不怕他了。
好不容易逮着个软柿子,可不能因为今天气势弱了,被软柿子反过头来捏他。
“本宫就是想看看火炮,怎么了?吹得那么厉害,本宫看来,全是吹牛逼的,不然为什么不敢示人呢?”
刘瑾急忙说和道:“太子殿下,那神威远炮,太厉害了,只怕不能在这里演示。”
“那能在哪演示?”朱厚照问道。
刘瑾眼珠子一转,就好像是跟熊孩子唱双簧一般道:“听说张师马上要开个军事学堂,叫研武堂,专门教人用神威远炮,还有威武天火药那些,如果能到那边去学点的话……”
“嗯。”朱厚照好似是受到启发一般,瞪着张周道,“怎样张秉宽,你是想替你朋友说情吗?如果你带本宫去研武堂的话,那本宫保证以后不为难这货!”
这货?
是你这货!
小小年岁还学会用鬼心眼了。
你小子也知道跟你父亲直接提,或者是跟我提,让你去研武堂学习,是连门都没有的事。
所以才故意为难朱凤,想打开一道缺口?
可惜啊……你小子那点花花肠子,还是瞒不住人,你爹知道那东西有炸膛的风险,还会让你去?除非你爹想绝后!
“太子,你可知威武天火药有何威力?”张周问道。
朱厚照笑道:“知道,能把城墙都炸塌了。我又不亲自上,远处看看就行,我点个炮,没问题吧?”
张周道:“那太子,你可知神威炮是有炸膛风险的?”
“啥?炸膛?啥意思?”朱厚照一脸迷糊。
张周叹道:“炸膛,就是点火之后,炮弹没发出去,却是原地爆炸,周围一两丈范围内的人,死无全尸!”
“……”
朱厚照瞬间无语了,“你在吓唬本宫?”
张周道:“你问问安边侯,是不是如此?”
“是吗?”朱厚照瞪着朱凤。
“嗯。”朱凤忙不迭点头。
那叫一个窝囊啊。
张周都懒得骂朱凤了。
这小子也就是在同龄男人面前表现得很活跃,看起来交际能力强,却仅限于年轻人之间的应酬,一旦上到大场面,就容易怯场。
说白了,这就是个纨绔勋二代,若不是遇到他张周,半辈子没机会接触政坛那种,后来继承他兄长的成国公爵位,也是一事无成,最后还是朱凤的儿子朱希忠因为跟陆炳一起救嘉靖帝的驾,让他成国公府牛逼辉煌了几十年。
而朱希忠历史上是出生于正德十一年,也就是在十七年后。
张周都想不明白,朱凤这小子未来十几年都在瞎折腾啥?
朱厚照瞪着刘瑾道:“那还让本宫去学开炮?”
刘瑾道:“太子殿下,奴婢也没开过炮,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啊。”
朱厚照把刘瑾往前拽了一把:“张先生,要不这样,你先把刘瑾给本宫教会了,本宫没事就去看看就行,绝对不亲自上阵!这样总行吧?”
张周冷笑道:“太子殿下,你觉得这种事,我能决定吗?”
“你可以跟父皇说啊。”朱厚照显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张周道:“老规矩,如果最近你学业有成,那我就让你亲自去……远距离看看神威炮的威力,如果做不到的话……你连想都别想。”
“又来?”
朱厚照最开始还挺强硬,又是跟张周叫板,又是唱双簧的。
但听了张周的条件,朱厚照又发愁起来。
每次都是用一些好东西来引诱他,让他不得不好好学习,以换得机会……他就想问,你张秉宽能不能换个招?
张周往那一坐,冷冷道:“太子,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吗?你要求一个人做什么事时,首先应该想想他需要什么。”
“你总不会是需要折腾我,并以此为乐吧?”朱厚照那叫一个气恼。
感觉被张周玩了。
偏偏每次他还不得不就范。
张周没好气道:“我是东宫讲官,我的业绩考核标准,你不会不知道吧?先前陛下和皇后还问过我你的课业情况,我都没好意思说,你最近学得那狗屁模样……”
“你骂人!”朱厚照像是反过头来教训张周。
“哼!学得不好还不让说?相比于你认识我之前,你课业是进步了一些,但问题是你比之一般民家读书的子弟,进度差远了!如果你跟不上他们的课业进度,你还好意思让我去跟陛下提及让你出城?”
“为什么要出城?”
“废话!火炮难道在城里放?太子出城,何等阵仗,你也该知晓!我的需要就是你课业进步到让你父皇满意的地步,你自己选,换还是不换吧!”
被张周这一说。
朱厚照明白了。
张周就是想拿他的课业进步,来换“业绩”,张周要自己有业绩之后,才肯帮他说情满足他的需求。
“张秉宽,你好狠!拿本宫的书来,本宫要读书……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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