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得跟要去办什么重要差事一样。
“萧公公,现在事结束了,不会影响我去西山开矿了吧?”
“不会,您要去的时候说一声,东厂会派人与您同行。”
服务很周到。
……
……
城内各处正在张贴告示,一时间京城内非常热闹,但凡有告示栏的地方都会围观很多人。
连国子监之外也不例外。
林庭和林仪兄妹两个,也是听说门口有告示,特地出来查看,当林仪得知张周做过那么多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原来他做了那么多事,除了瘟疫,还有宫灾预警,还有西北大捷……”林仪好像是在神游天外。
林庭皱眉望着妹妹,似是想到什么不太好的倾向,提醒道:“你从回来之后,就经常心不在焉,这是为何?”
“我……我没有。”
林仪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正说着,旁边有同窗几人见到林庭兄妹俩,登时朝他们过来。
“利瞻兄,你也在,这位不是林才女吗?”
这群人与其说是来跟林庭打招呼的,还不如说是来跟林仪熟络一番的。
林仪一听,马上往兄长的身后躲了躲,最近她偶尔出门,也不被允许身着男装,就这么以中性偏女性化的衣饰出来,但凡认识林庭的人都会过来搭讪,而且每次目标都好像是她,她也习惯了。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这首词如今可说是传遍九州啊。”
一群人还在说着。
林庭道:“几位,可是要做文会?不多打扰。”
一人道:“我们都听说了那江南解元张秉宽的事,特地来看看的,谁曾想见到的却是这一幕……官府在这节骨眼上,为他彰显功劳,是不是说,他有功在身,就不会参与鬻题?”
“大概……是这意思吧。”林庭也能猜到朝廷这么做的目的。
正因为张周如今正被人非议,皇帝就以广而告之的方式,来为张周撑腰。
你们不服?
“越是有功的人,越会有恃无恐,这不正好说明他有机会跟程敏政私下相见?我看这都能坐实他鬻题的事了!”
一人好像头很铁,听意思是要下定论。
几人不由看过去。
林庭道:“阁下是有证据吗?若有的话,不妨前去官府检举。”
那人往四下看看,发现别人望着自己的目光不怀好意,随即苦笑道:“只是就事论事。”
林庭不由翻个白眼。
没证据还能叫就事论事?
现在有皇帝和朝廷为张周撑腰,有证据也可能不得申,何况你这没证据的,这是不明白朝廷为了保张周多用力是吧?
“那唐寅和徐经呢?”
有人问了一句。
这问题,就没人能回答。
因为唐寅和徐经这二人的事,告示栏里一句也没提,甚至这告示栏里也没提鬻题案,至于朝廷是不是要保张周的,也不过是众人的猜测罢了。
“同为考生,也同卷入到此事,看来待遇有所不同啊。”马上就有人在感慨。
本来他们还挺恨唐寅和徐经的,但现在突然又觉得,跟唐寅和徐经有点惺惺相惜。
因为谁都跟唐、徐二人一样,遇事同样是没人保的可怜虫。
……
……
另一边。
唐寅也徐经也走出家门,不过他们没到人多的地方,尤其不想让人认出来。
正在风口浪尖的他们,此时也知道避嫌了。
唐寅在茶楼内等了半晌,徐经才急忙进来上楼,告知唐寅有关朝廷为张周彰显功勋之事。
“这些事,座师王学士早就跟我提过,不算稀奇。”唐寅道。
徐经急道:“此时朝廷将此事公布,大概就是想让他跟我们有所不同,要将我们区分对待。”
唐寅抬头打量徐经一眼。
好似在问。
就算被区别对待,还别有良策吗?现在想去立个功也来不及,更何况这种功怎么立?
“估计姓张的,现在心中得意至极,他跟你有赌约在身,或许整件事就是他搞出来的,故意不让你中进士,方便他取胜。”徐经一脸恼恨道。
那意思,好似在说,他是被唐寅给拖累了,要是唐寅跟张周没那赌约的话,就没今天这事了。
唐寅道:“以我看来,他应该不是那种人。”
“你还为他说话?”
徐经也没想到,此时的唐寅反倒冷静和沉着起来。
“早些回去吧。”
唐寅无心喝茶,二人刚下楼还没等出茶楼门口,就见有徐经的家仆跑过来。
“老爷、唐老爷,大事不好了,有锦衣卫到府上来拿人,说是要抓你们去北镇抚司问话,您二位……”
家仆大概是在说,你们赶紧跑吧。
历史上唐寅、徐经和华昶被下诏狱,是在放榜之后,但因为有了张周所产生的蝴蝶效应,当天华昶都已进去了,照理说涉案的旁人,除了程敏政有官职在身需要皇帝亲自下旨法办之外,唐寅和徐经暂且是跑不了的。
“伯虎,你……你说该怎办?”徐经一脸慌张望着唐寅。
唐寅道:“进退无门,我们除了去见锦衣卫之外,还有他策?清者自清,记得我先前交待你的话。”
跑?
显然是跑不掉的,一跑,本来没事也有事,现在只能回去跟锦衣卫把事说清楚。
我们真的没有参与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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