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张周过去说明了一下情况,表明自己年前和年后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
朱厚照还有些好奇。
明明张周最近给他讲课愈发增多,他也越来越喜欢听,怎么突然就要断了?
张周白他一眼道:“太子真健忘,忘了臣要备考会试?”
“切,进宫一两趟,耽误你考试?在哪学不是学?”朱厚照语带不屑,“不想来就说不想来,还非要找那么多借口。”
正说着,一旁的刘瑾已经给端了茶水来,还给张周准备了一份。
“太子殿下,张先生,请喝茶。”刘瑾笑道。
朱厚照道:“你屁股好了?最近看伱活动挺多啊。”
刘瑾笑道:“承蒙太子殿下关心,奴婢的伤已经全好了,张先生您不必亲自放,交给奴婢好了。”
说着还把张周抿了一口的茶碗,接过去慢慢放到桌上。
张周道:“刘公公客气了。”
你是皇家的奴婢,又不是我的奴婢,整这么毕恭毕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话。
“张周,来年考完了,记得第一时间回来哈,本宫就在东宫等着给你接风洗尘,最好你到时能考上,考不上的话本宫会看不起你。”
朱厚照知道要跟张周暂时别离,这一别还有两个多月,他多少还有点离别的小伤感。
最近张周教他的东西不少,他也得到了实惠。
二人还不是师生,更好像朋友。
忘年交。
张周道:“臣还记得跟太子一起做生意,到现在书局还没开起来。正在市井推广阶段,目前来看效果还不错,来年一起发财。”
“好,发财好啊,本宫最喜欢发财!”
……
……
张周从文华殿出来,准备在刘瑾引路下出宫。
却是萧敬匆忙而来,告知了皇帝要问询王越的事。
“不用去面圣吧?”张周问道。
“不用,您有什么,跟咱家说便可,咱家会去转告。”萧敬道。
张周点头:“王威宁当日去敝府拜访,除了必要的感激救命,还就是问我,是否有办法帮他把威宁伯的爵位,给弄回去。”
“啊?”
萧敬大惊。
你张周还真是直话直说。
谁问你了,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皇帝本来对王越就很提防,你说了这话,皇帝还不更早早将他赶出朝堂?
张周道:“不过我说了,这事我无能为力,后来他的礼也给他送回去了。”
“这……是应该的。”萧敬汗颜。
你不送回去,我跟陛下还没法交差呢,毕竟王越的一举一动都被盯着,不但是你,连我暂时都不敢收,都等风头过去,再看看。
张周笑道:“不过我跟他说,要得爵,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萧敬苦笑道:“张先生,您就别拿咱家开涮,咱家这心情啊,被您弄得七上八下此起彼伏的,咱能一次把话说完吗?”
“好。”张周点头,“我跟他说,鞑靼人或还会再南下,且或是倾巢出动,抢一波就走,他就问我能否给算出来是几时,还说不用我有其它相助,他就能跟陛下申请,带兵打个漂亮的胜仗,或许就能把爵位拿回去了。”
“萧公公,你给评断一下,他不是吹牛吧?”
萧敬闻言脸色有些僵:“真不是吹牛,他有此等本事,但张先生,这种事……能算吗?”
张周道:“有点难,但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就是先做防备呗?算错了也就无非是浪费一点人力物力,总归也没大的损失,也不用大张旗鼓闹得朝野皆知……”
萧敬一听,登时喜笑颜开道:“若真能算出来,还真是如此,反正就是内部做一些准备,没人会对外声张。那咱家……就去回禀陛下?”
张周看萧敬的反应,大概明白。
这对王越来说是重得爵位的机会,但对萧敬来说,事只要能成,光是进言也是立功。
“真的行吗?我也怕这会给朝廷带来一些麻烦……”
张周还显得很怕麻烦的样子。
萧敬一脸恭维道:“您要是真能算出来鞑靼人几时能来,料敌出击于先,让大明边陲有所防备,再让大明将士有机会以优势兵力将鞑靼杀退,振奋军威,这种好事,怎是麻烦?陛下高兴都来不及呢。”
“张先生,也实不相瞒,要真没您这番话,或许陛下就给王侍郎赐个兵部尚书,就让他退了,现在有了您的话,那可能他还要在朝中多留一两年,把这场仗打赢再走。陛下也盼望能安定边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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