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王邪风月楼发布了给姑娘们画像的任务,而且他们不要男画师。我就把自己的画样交去试试,没有想到他们就喜欢这种画法。”
房之湄会形成现在的画风,还是源自秦守安,小时候秦守安给她和荣宝宝画过画,房之湄一直都保留着,总觉得特别好看。
看得多了,也就影响到她自己画画的风格。
从模仿到慢慢融合自己的偏好,才形成并不怎么得主流称道,但独树一帜,在小众范围内颇受关注的画风。
原来是这样,秦守安想问她给姑娘们画画时,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儿,房之湄却准备转移他的注意力:
“对了,我哥和荣青书喝酒的时候,聊起了你。”
荣青书?秦守安是有印象的。
佛伯乐众人在龙吟城中到处玩耍的年岁,其实纨绔子弟的中坚和代表人物还是荣青书那群人。
他们做起恶来,可不是秦守安带着房之湄和荣宝宝上屋揭瓦,下地刨砖的级别。
“京都府尹是荣青书的姑父……”
房之湄转述了哥哥讲的内容,然后有些不确定地压低了声音:“我哥好像是随口说起,但我觉得他是故意告诉我的。”
荣青书……秦守安有些意外,下午才和唐婉蓉讲了,一定要查出这笔交易的合作方,没有想到晚上就找到了答案。
“他猜到了我会翻墙来找你,所以让你传话?”秦守安笑着问道。
“那怎么会……他就是觉得我们总会见面叙旧的嘛……”房之湄小时候就受秦守安影响,又是生在官宦之家,哪能不多长心眼。
“确实,他和荣青书是朋友,也不适合直接跑来跟我讲这些事情,又觉得要是知道了,不提醒我一声,也不合适。”
秦守安明白房之山用心良苦,看来小时候跟着房之湄随口喊的“大哥”,没有白喊。
“你说荣青书是不是猜到我哥会想办法把消息传递给你?”房之湄有些怀疑地说道。
房之湄也认识荣青书,甚至可以说是有一定了解,这人可能算不得卓尔不群、出类拔萃,但绝对不缺少心眼和算计。
“嗯。利用谏院的拾遗到太后那里告我的状,前后因果也轻易被你哥套出来,好像有点冒失……那就多半是故意的。”秦守安点了点头,“你哥也知道荣青书就是在利用他传话,所以也顺水推舟。”
房之湄放下了手中的竹篮,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天真模样:“这些人心眼这么多,全是算计!”
看到她的表情,秦守安伸了伸手,想去捏她的脸颊,只是快碰到时又缩了回来。
她终究不是稚嫩的模样了,哪能随便捏人家大姑娘软软嫩嫩的小脸蛋?
“果然是三岁看小,小时候就喜欢装我不懂这个,我不懂那个。现在还这样……你要没有心眼和算计,能发现荣青书和你哥的心眼多吗?”秦守安笑了起来。
“我才没有。”房之湄脸颊微热,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脸颊,刚刚他好像想捏自己的脸来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捏了。
小时候房之湄还经常被他捏脸蛋来着,就像荣宝宝喜欢摸他的肚子,这两个人都是喜欢在别人身上动手动脚的。
“荣青书借你哥向我传话,一来是想告诉我,他和唐忠有生意在做,唐忠死了没关系,生意可以抬到明面上来。二是他能在太后那里对我施加影响,是在警告和示威。”秦守安冷笑着。
荣青书没有想到的是,唐婉蓉已经发现了他们私下的交易是走私红罂草膏,更没有想到秦守安对红罂草膏的态度是深恶痛绝。
房之湄凝视着秦守安,他冷笑起来都是这么好看,大概只有荣宝宝才不喜欢现在的守安哥哥:
“在荣青书看来,只要生意能够继续下去,合作对象是王府还是唐忠,都没有区别。只是唐忠属于中饱私囊,以权谋私,在某些方面可以牺牲王府的利益来给荣青书降低一些成本。”
“是啊……大概是只有王府的运输路线最为安全可靠,他现在只能选择王府继续把生意做下去。又担心我们这边会坐地起价,所以打算在正式和王府接触前,摆出强势和威慑的姿态。”秦守安已然心知肚明。
现在太后对朝堂的掌控越发牢固,震慑群臣,本就是权势熏天的荣家,其家中子弟更是不可一世了。
面对琅琊王府尚且如此自以为是的傲慢,更不用说他们在其他人面前,会是何等嚣张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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