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怀川闻言,微微颔首道:
“不无此等可能,也不排除姓柳的暗中布局。为防明日生变,连累大家,便由胡四哥带着几位兄弟与我及谢三留下来,其余之人,全部连夜离开忻州。”
此言一出,立即遭到韩绛的反对:
“大哥,好兄弟同生共死,我不走。三弟也不会走,对吧,希廉。”
“对,大哥,生同衾,死同穴,小弟也不走。”
洛怀川抬手弹了他一个脑壳道:
“又乱用词!你我乃是兄弟,又非夫妻,哪里来的同衾同穴的?”
“我不管,反正二哥不走,我也不走。”
洛怀川拿他二人无法,只好依了他们。不过却力劝司马光带着怀月等离开,谁知司马光顿时不悦道:
“哥哥此言何意?你我虽未一个头磕到地上,然在小弟心中早已尊你为兄长。若再如此言语,当令小弟心寒了。
且我还需连夜将撕毁的证据重新书写一份,时候不早了,你等再不安歇,怕这天可就亮了。”
“既然如此,可便有劳贤弟了。只可惜你白得了朱氏的口供。倘若再审,此人必不好开口了。”
司马光闻言,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道:
“哥哥也太小瞧兄弟了,我早趁陆大人与张大人纠缠之际,将那两份证据藏了起来。撕毁的左不过是我整理过的罢了。”
洛怀川望着他清澈的双眸,再一次为他的机智所折服,为了不影响他,只好带着其余人等休息去了。
翌日,忻州府衙门搭起了高台,陆大人、柳通判端坐正中,周围还坐着几个忻州的各级官吏。
台下早被闻信赶来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纷纷对着台上的张茂则五人指指点点。
只见陆大人站起身,来到台子边缘,拱手对着百姓,清了清喉咙,高声言道:
“诸位乡亲,自忻州发生大地动以来,朝廷及时调拨了大量的物资及银两赈灾,我等本着官家体恤百姓之心,宵旰夜寐,搭起了无数房屋,以避风寒。
又开设粥棚、药铺以救民之急。然西夏的细作却见不得我忻州百姓安好。
竟然假冒宫中内侍,勾当内黄门司的张茂则大人诬陷本官与柳通判贪占枉法。又处心积虑地恶意煽动灾民造反。
诸位有目共睹,前几日官家曾钦赐本官‘齐贤’“匾一块。试问,本官又如何能枉顾圣恩,侵吞灾银呢?
故为与民众一个交代,特于今日公开审理西夏细作一案。一正本官清白,二则欲揭露西夏贼子的险恶用心。”
言罢,霸气地一甩袍袖,回到座位上去了。
话音一落,百姓间猛然想起一片哗然声。
又的道:“我早见这几人每日骑着高头大马,四处溜达,不想却是西夏的细作。”
另一位闻言,即刻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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