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上午的工作,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把格拉夫拉到了餐厅外的铁路边上,四周望了望,才问道:“格拉夫,我们是兄弟,对吗?”
格拉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当然,兄弟!”
“很好,兄弟,能告诉我高度酒值多少钱吗?我是说一瓶子,就像我们早上天不亮搬的箱子里的那些酒瓶。”,杜林笔画了一下,他需要有一个比较,才能够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不会赚钱。
格拉夫看上去是个大块头,还有点蠢——没有聪明人会在卷烟的时候还放一点辣椒面进去,可他就做到了。
但他绝对比他所表现出来的要聪明的多,当杜林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立刻就变得警觉起来,“怎么?你想要买一瓶?听我的话,你这样的菜鸟一个月的收入,顶多也就能买到一瓶。”
“这么贵?”,杜林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他这个月最起码能够收入五块钱,也就是说一瓶酒就等于他一个月的收入?心中原本早已熄灭的火焰再次被点燃,他身体都因此微微颤抖起来。该死,该死!自己每天累的如同一只老狗那样只能够值一瓶酒的价钱?该死!
看着杜林有些疯狂的眼神,格拉夫用力拉了拉他,“你怎么了?”
杜林一怔,回过神来,终究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即使做梦的时候梦到了一个大人物的一生,他也还是藏不住自己心里的东西。他用力想要绷紧脸上的肌肉,最终还是笑了出来,“我没事,放心吧,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像现在这样好!”
“对了,能告诉我低度酒多少钱一瓶吗?”
格拉夫往四周看了看,拉着杜林走的更远了一些,按着他和他一起蹲在了草丛里,“该死的,我就一定你知道你有什么来钱的办法,你是打算用高度酒勾兑水来出售吗?别考虑这个蠢办法了,你会亏本的。低度酒一瓶只要六十分,好一些的才八十分到九十分,如果用高度酒兑水绝对要亏本。”
杜林望着格拉夫,表情很古怪,变了又变。好一会他才吁出一口气,问道:“我能够相信你吗?”
格拉夫从后腰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柄十几公分的刀子,吓的杜林差点跑掉,他将刀子的刃口用力攥在手心,使劲攥住,然后将刀子抽了了出来。鲜血一瞬间就从他的手中如同水泵一般往外涌,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色。接着,他紧紧的抓住杜林的手,然后在他的手心也开了一条口子,“你是瓜尔特人吗?”
杜林点了点头,他是瓜尔特人,整个帝国中瓜尔特人差不多占据了总人口的百分之十五,至少帝国官方的统计报告是这么说的。
“那你的父亲一定还没有告诉你我们瓜尔特人的传统,当我们手握着鲜血的时候,就是一生中最庄严的时刻!”,说着他将自己掌心被割开的手与杜林掌心被割开的手狠狠的握在了一起,“这是我们瓜尔特人的仪式,无论是效忠还是友谊,都将受到所有人和神明的祝福与监督!”
“现在,你可以相信了我。如果我有一天背叛了你的话,我将会受到神明降下的惩罚,而且你也是!”
杜林望着两只紧握的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格拉夫急了起来,碰了碰他,“你还在考虑什么?”
“我……”,杜林脸上有些委屈,“我手麻了,我会死吗?流了这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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