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想去抚摸叶星辰的脸,但是她尝试了数次,却始终不敢伸出去。
因为她不敢,她生怕自己现在所经历的,只不过是一场梦。
叶星辰缓缓地上前几步,跪倒在地上,他脸带笑意:“妈妈,对不起,之前很多原因,没敢贸然和您相认。”
他深深地磕了下去,夏静宜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她跪倒在地上,抱着叶星辰,失声痛哭。
距离上一次抱自己的孩子,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了,而他,已经从襁褓中的一个婴儿,变成了一个成年人。
“你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夏静宜眼泪如雨般的落下,明白了,到现在她全明白了。
难怪她第一眼看叶星辰的时候,就感觉莫名的熟悉,亲切,也难怪他对自己,总有一丝难以表达的感情。
原来他就是自己的儿子,血脉相承的感觉,是永远都错不了的。
姜老太太捶着夏学名,混浊的眼泪不住地落下,二十年未见,两人皆已是白发苍苍,再次相见,如同是过了一个轮回一般。
夏学名呵呵笑着,任由老太太打,他心中有愧。
“师兄……”周傅文看着自己的师兄,有些不敢相信。
曾经的夏学名,是一名儒雅的男子,何等的意气风发?而二十余年不见,他却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哈哈,师弟,多年未见了,师兄我老眼昏花,怎么看你还是天才?”夏学名说:“以你的天赋,应该早就破天象了。”
“师兄,重伤许多年,所以境界一直停滞不前,如果不是遇到星辰,我现在只能躺在担架上来看你了。”周傅文苦笑着说。
“心中有境界之分,本身就已经是落了下乘,没关系,你天赋好,伤好之后寻求一个契机,突破天象不是难事。”夏学名笑着说。
“好了,姐姐,爸,今天是喜庆的日子,都别哭了,我们回府里说话吧。”夏寒月笑着说。
“星辰,我们回家说。”夏静宜擦干眼泪,紧紧的抓着叶星辰的手,她生怕自己一松手,他就跑了。
一家人正要回去,可就在这时候,一溜轿车开了过来,为首的一辆是黑色车牌。
在燕京,黑色的车牌可以任意出入任何场合,所以单从这个车牌上来看,就知道来人不简单。
“叶家的车?”夏静宜的脸色微微的一变,气氛顿时变得微妙了起来。
为首的车停下,车门一开,一名西装革服,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下来。
男人身上一股久居上位的气息,而且嘴角微扬,看起来颇有几分目空一切的感觉。
叶家二公子,叶承恩,正是叶晋羽的弟弟,叶星辰的叔叔。
“夏家今天好热闹啊。”叶承恩在场中站定。
“你来干什么?”夏静宜脸色微沉。
“我听说我大侄子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没问题吧?”叶承恩笑着说。
叶家和夏家的恩怨是祖上的恩怨,两家本来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
所以才有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些往事,而看叶承恩的样子,多半也不是来道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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