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脑子都痛了,也没想明白,我仙人为啥要搞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小爱好。
收集尸体炼丹?还是单纯变态?
在我低头冥思苦想的时候,刘丧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他说他听到铜管的枢纽连接着每一层甬道,在甬道之间有很窄的夹层,用来铺设机关管道。
而每条甬道都指向同样的方向,确实如瞎子的结论,不多不少刚好六道,所有管道都是完全封死的,平缓向下,可以在内部形成闭环,只有我们所在的甬道曾被暴力破开个小小口子,能容纳一只瘦小的猴儿来取自如,应该是张家那位资深包包人的手笔。
虫子大军好死不死被我们堵在下两层,算我们运气好,但它们毕竟是虫子,体型细小又灵活,最多再有五六分钟,它们就能窜出废墟堆,连追带赶撵到我们屁股后头。
我和千军万马经历过一场恶战,都已经是强弩之末,瞎子的眼睛更是给压榨的一滴都没有了,刘丧说完,不免惆怅,瞎子抓住关键信息,撑起身体就让他说清楚点,为什么每条甬道都有铜管,里面是什么机栓,作用又是什么。
刘丧坦然自若:“这里的六条通道原本是可以连通的,但是因为年久失修,基本有一半以上的机簧都不能用了,正好我们这层也在这个范围里面。”
“你能听出哪条路能通到外面的吗?”我问。
刘丧摇摇头:“不太行。”他停一停,指着头顶继续道:“不过空气贯通,我能听出上面那条嵌道是有气孔的,但也仅仅只是很小的气孔,你往里吐口痰都费劲的那种。”
“往上走。”瞎子斩钉截铁道:“大不了撬出去。”
“我手痛。”千军万马苦着脸,看我一眼:“族长夫人头痛。”
“不介意我一刀捅你屁股上就我来,老人家眼神不好。”
瞎子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
我作势轻拍千军万马:“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千军万马长吁短叹,扶着腰起来的姿势略显蹒跚,我才看到他一身挂着层层叠叠的黏液,混合着大块的灰尘,糊成一团黏腻的污渍,连头发都湿乎乎黏答答的,跟条成精的鼻涕虫似的。
估计是他英勇撞开包包人救我于水火时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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