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点了根烟,是那种很细很细的。
刑烛在迟理的遗物里面见到了这种烟,已经差不多快烂完了。她后来查过,这种烟的面向的受众是女性,但是味道又太冲太古怪,一度消失在这个市场上,后又活跃了起来,直到现在,它的存活也令人匪夷所思。
刑烛忽然想到了什么。
边阳口中吐出一团青白色的烟雾,“别激动,很多事情不是激动就能解决的。”
“我怎么能不激动?!”
“激动,她就能回来了?”
迟镰脸上的神色因为这句话而短暂的难堪了一瞬,他僵硬的没再说话。
边阳不带任何含义的看向他。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低声道,“毫不内敛的说,我的关系网和我的能力比你强。所以,你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
“你知道?”迟镰死死的盯着他,“你知道现在还为虎作伥?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
迟镰的话说了一半,忽而想起了什么,张口停顿在了原地。
边阳视线掠过他的脸,抬手扯开了窗帘。
夕照红于烧,这个傍晚和很多年前的傍晚一样。
平静,漫长的平静。
边阳眼底倒映着红霞,他一字一句的说,“何甚乎郑伯?甚郑伯之处心积虑成于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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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在公司楼下的餐厅吃了晚饭,吃饭的时候只是明里暗里随提起了一些关于迟理的事,并没有说太多。
迟镰喝的有点多,边阳让他的保安把迟镰送上了副驾驶。他原本说让司机他们回去,但是刑烛会开车,她说不用了。
她坐上车拉开车窗,视线看向站在车窗外的男人,“您可以回去了,我和舅舅一起回去就可以。”
边阳凝视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路灯的照应下,刑烛的五官变得柔和了几分,没有了白日里清冷的棱角。
更像了。
他无意识的眯了眯眸子,想起迟理对开车十分热爱,平生最遗憾的事情就是自己没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赛车手。她考驾照之前对车的了解都是他说的,考驾照挂了一次,还一直拉着他给她看点。
边阳收回了视线。
总不能拦着她女儿开车吧,没必要。
“好。注意安全。”
“再见,边先生。”
边阳想说他是她干爹,想了想觉得多余。
一个称呼而已,如果他用了这个称呼而没完成干爹应该做的事情,那这个称呼就像是嘲讽。如果他做了他该做的,他这个干爹在自己的心里就算是实至名归了。
他目送刑烛开车从自己的眼前离开,朝着身后司机说,“跟着他们,安全到了和我说一声。”
“是,边总。”
边阳低头瞥了一眼手机里面的股市波动,红的红绿的绿,还是那副样子。
身后秘书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边总,刑小姐比几年前更漂亮了。”
“她的基因,生不出丑的。”
“是。”
边阳觉得,如果刑烛是他的小孩儿,一定比她现在更好看。至少不是这种看起来冰山一样的模样,是活火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随时喷发,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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