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沙发旁俯身,视线定格在刑烛的脸上,巡视。
又过了几分钟,他才收回了视线,随意的把衬衫的第三颗扣子也拧开了,衬衫里隐约浮现出的风景,有股说不出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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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尽洗完澡之后,披着浴巾从浴室内走了出来。
热气四散,他视线掠过沙发上的女人身影,她比之之前,稍稍有了一些变化。
摊着睡的睡姿变成了蜷缩,和之前在车后座上一样。
褚尽之前在一本书分析人类睡姿的书上看过,摊着睡是安全感极强,那么与之相反的,蜷缩起来,就是毫无安全感。
背部是她柔软而又自欺欺人的外壳,她此刻就像是一只…小蜗牛。
褚尽觉得这个形容不是很贴切,刑烛俨然不像是这种愚蠢而又呆萌的生物。
毕竟她是一个把欲擒故纵和语言艺术玩到了一定水平的人。
褚尽收回视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冰水,喝了一口。
没过多久,他上楼又拿了一层薄被,随意的盖在了刑烛的身上。
刑烛舒惬的闷哼了一声,放在耳边的手动了动,耷在了褚尽的胳膊上。
褚尽动作顿了一瞬,而后很快的抽回了手。
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仰头再度喝了一口冰水,喉结耸动间,呼吸逐渐平稳。
在离开沙发的时候,褚尽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刑烛今天似乎没洗澡。
她这人挺爱干净的大概。
褚尽皱了皱眉。
算了。
如果他动手,刑烛大概——
不,他不会动手。
褚尽心如玄铁,上了楼。
很快,屋子内的智能家具察觉到了安静,悄无声息的进入了睡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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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烛睡醒的时候,是第二天清晨的五点整。
这会儿的天还是蒙蒙亮的状态,把一切都显的灰暗。却又暗藏着黎明即将到来的生机。
她睁开眼的瞬间,只觉得浑身都是酸痛的。意识回笼片刻,后脑勺又觉得沉沉的疼,像是被人打了一棒子一样。
刑烛闷哼了一声,蜷缩的身体被她伸平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还有自己的眉眼中心。
过了几秒,她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忽然睁开了眼。
就算还未完全天明,但是现在的光亮也足以让她看清眼前的一切。
这不是她家。
这是哪?
她想不起来,记忆破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用力去回想,脑子里的闷疼感更强了。
刑烛对这种感觉不算陌生,她知道这是宿醉。
和之前一样,她一旦喝多了就会断片儿,记忆只停留在喝酒的时候。
撑着身子勉强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刑烛看着地上有一双鞋,她盯了几秒,因为洁癖的原因没穿。
她光着脚接触着冰冷的大理石地板,还没走出几步,屋子里骤然亮了起来。
刑烛步伐一顿,旋即很快明白了这是智能家具的智能感应,感应到了人它们就会亮。
她继续往前走着,忽然,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桌子上。
桌子一片空旷,只放了一个小盒子。
——又或许不该这么腼腆的称它为小盒子,毕竟都是成年人了。
它是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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