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忽而的腾空让刑烛下意识的低声闷哼了一声,褚尽下意识低头去看,趁着外面的光线,他再度清晰的看到了她苍白的脸色和因为隐忍而要咬的充血的唇瓣,还有浑身渗出的冷汗。
他忽而想到这一路上刑烛都没有开口,他以为她只是继续用着自己欲擒故纵的手法,或者是因为他让她丢掉那捧花而隐忍着生闷气。
他独独没想到是她的身体不舒服,因为她根本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适应。
也就是说,她就那样忍了一路。
想到这里,胸口处像是被塞入了一坨细密而又庞大的棉花,让他的呼吸都堵塞了几分。
刑烛的小区是在中心区域,医院就在身后的道路上,开车比步行更加浪费时间,他抱着刑烛快速过了马路,路上的车辆和行人纷纷侧目。
到了医院,刑烛已经因为疼痛而虚脱,几乎快要失去意识。
护士立刻上前来让人推来病床,褚尽简单阐述了一下刑烛此刻的症状,护士就立刻安排了急诊。
她还想和送病患来的人说些什么,却发现眼前的人已经随着病床进了电梯,只留下一道黑色的背影。
被送进了急症之后,急症医生就让家属阐述一下病情,说完之后就管关上了门。
医院的长廊上外清冷一片,褚尽身形笔挺而又僵硬的被关在了门外。
他的眼前不断回溯出刑烛脆弱的模样,还有因为隐忍剧痛而颤抖的身形。
他低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抬手扶额。
片刻后,另外的陈年记忆却又再次涌上心头,那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竟恍如昨日。
所有的破碎、情绪、崩溃、愉悦,都恍如昨日。
褚尽猛地抬头,脖颈拉出一道锋利的弧度,迫使这回忆强行结束。
他看着急诊室骤亮的灯光,落在身侧的双手无声蜷缩成拳。
十分钟后,急诊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家属在哪里?”
褚尽快步走了上去,医生看着病历簿低声道,“月经期免疫力下降加上胃炎引发急性肠胃炎,可能还有点儿痛经,已经安排上输液了。你是她男朋友吧?一会儿你再去给她去外面找个超市买两个暖水袋,暖暖腹,先观察两天再说,如果还是不适,需要口服葡萄糖溶液或盐水来补充身体的体液,维持体内电解质平衡。”
褚尽没有反驳那句男朋友,他现在已经没空关注那些。
又问了一下缴费和刑烛被安排到哪里输液了,医生都一一解答。
最后,褚尽嗓音沙哑的回了一声,“麻烦了,谢谢医生。”
医生抬眸看向眼前,男人轮廓分明,薄唇微抿,深邃的黑眸里的情绪冷硬而又复杂,虽然是在说谢谢,但是竟有种阴沉骇人的感觉。
这感觉仅存在于片刻,眼前人已经转身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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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区域隶属于江城北边的正中心,超市自然是有的,但是现在这个点医院周围的全都关门了。
褚尽缴费之后从医院出来,扫了一圈儿四周,最后还是选择开车去万达,隔壁街的万达是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商场了。
倒车之前手机震了一下,他怕是刑烛,低头扫了一眼,看清楚来电人的瞬间,他面上的神色瞬间比之前更冷了几分,直接挂了把手机丢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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