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道:“自从我们与吕布交兵以来,三番五次遇到埋伏,说明咱们军中定有内奸,而你与吕布曾是同乡,交情最好,若说嫌疑,自然数你最大。”
李肃冷笑一声,怒道:“好你个郭嘉,妄自我还当你是个好人,原来只是个挑拨离间的货色。说我是内奸?且不问问我小老弟,我从何时便开始与他一起了。若说内奸,反而是你这个刚刚加盟的新人嫌疑最大吧?”
说到这里,陈焉也是一愣。没错,郭嘉虽然是个智囊,可是毕竟刚刚加盟,在这个乱世之中,实在分不清谁是敌是友。
更何况郭嘉乃是由貂蝉推荐而来。貂蝉与吕布的关系,自然不言而明。
到了这个时候,哪怕是穿越回来的陈焉,也是一头雾水,究竟谁是好人,谁是恶人,如何才能看的清楚?
李肃见陈焉一脸疑惑,猛地露出了失望神色,望着陈焉说道:“小老弟,莫非你真的认为我是内奸?”
陈焉连连摇头,说道:“老哥,我自然不愿意相信你是内奸,可是这内奸害了我无数兄弟的性命,我定要抓他出来!”
郭嘉见陈焉渐渐开始重新信任李肃,当即转向李肃问道:“李肃将军,且容我问你最后一事。”
李肃眉头再次皱起,问道:“何事?”
郭嘉问道:“咱们既然商定了要在长安城郊扎营,你为何只带粮草不带营帐?咱们既然约定了不要太过接近长安,你又为何直奔长安城的方向,马不停蹄?”
这个问题下来,便是李肃也终于按捺不住,暴跳如雷道:“你是谁人?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可是正是在郭嘉问出这些问题之后,众人才真切的注意到,李肃的辎重部队中确实只有粮草,并无营帐,这并不像是要去扎营,而是像要去送粮。
陈焉也是恍然大悟,看来李肃早有预谋,这一趟的任务,正是将陈焉军队赖以生存的粮草送去给吕布!
得知此事之后,陈焉如中雷击,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竟然真的是吕布军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内奸!
陈焉暴吼了一声,戟指李肃喝问道:“李肃,我对你推心置腹,你又为何如此对我?!”
李肃望着陈焉,表情由愤怒渐渐转为了淡然,再之后忽然变成了冷酷神色,只听他缓缓冷笑着说道:“为何如此对你?小老弟啊小老弟,不是我为何如此对你,而是这个天下为何如此对我们啊!怪只怪你太聪明,竟然撞破了高顺的秘密……唉……”
陈焉闻说此言,一下子如中雷击,高顺?高顺不是潜伏在吕布身边,丹鼎派的奸细吗?李肃若真的是吕布的心腹的话,那么又怎会保护高顺呢?莫非……?
想到这里,陈焉似乎已经全然明白了。李肃之所以潜伏在自己身边,并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虽然与吕布有关,但却也并不全是为了吕布。
李肃恐怕和高顺一样,正是潜伏于吕布身边的丹鼎教的奸细,而他们的目的,很有可能便是为了丹鼎教诛杀叛徒吕布,并夺回吕布手中的《遁甲天书》地卷。
果然等到陈焉明白之时,只见李肃真气鼓荡,浑身渐渐显露出了超乎平常的能力,之后纵马直冲,强行突围而去!
这变故来的太突然了,徐荣根本未来得及反应,只见李肃庞大的身躯箭一般闪过,便从包围圈中突围而走。
陈焉万万想不到,这李肃竟然也是丹鼎教的人,丹鼎教害死了张梁,早就与陈焉结下了血海深仇,陈焉如何能忍,当即怒气上涌,高声喝骂道:“快给我拦住他!”
可惜陈焉自己体力不济,虽然有心杀贼,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正当着李肃突出了重围,向着远处长安城渐渐走远之时,只见黄忠从肩上卸下铁胎大弓,望着李肃,高声喝道:“反贼看箭!”
话音未落,黄忠的飞羽再次出手!威力迅猛,直如霹雳闪电!
只听呼啸声而过,那支羽箭向着李肃飞射而去,眼看便要射中李肃后背。
电光火石之间,人影一闪,一把长刀凭空滑落,竟然挡住了黄忠的一箭。只见高顺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一个空翻,落在了地上,望着李肃笑道:“老李,这么久时日,倒真委屈你了。”
李肃望着高顺,哼了一声,说道:“小高,若不是你隐藏不深,被陈焉看出了破绽,我又何苦如此忍辱负重。你这一个不慎,险些害了咱们的计划!”
高顺低头说道:“是我疏忽大意了,谁想到陈焉这小子竟然如此难缠!”
李肃摆手道:“也罢也罢,咱们快些回去,时机还未成熟,咱们可不能让吕布就这么轻易输了。否则的话,那《遁甲天书》不知该落入何人之手了!”
两人谈论了片刻,知道陈焉人多势众,不敢久留,便匆匆而去,转眼便消失在烟尘之中。
陈焉眼睁睁望着李肃和高顺这两个自己的仇人溜走,难免气炸了胸膛!想到平素李肃和自己的兄弟之情,陈焉心中更是痛苦不已。为何这平素一直本本分分的老实人,竟然也是丹鼎教的奸细!为何自己对李肃如此推心置腹,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愤怒之中,陈焉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他仰天怒吼,高声叫道:“丹鼎教,总有一日,我要将你铲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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