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郭嘉和宋忠两人一马快速在山道上奔驰着,郭嘉何等聪颖,自然知道这次吕布的埋伏乃是早有预谋,而这场埋伏的原因恐怕就是陈焉军中出现了一名内奸!
根据吕布这次埋伏的准确性和及时性来看,陈焉军中的内奸恐怕绝非寻常的小兵,此人定然是对陈焉的部署了若指掌,更有甚者,此人本身就参加了陈焉此次的战略部署。
由此观之,此人恐怕在陈焉的军中埋藏已久,为的便是找到这个好时机,来一次性给予陈焉军队毁灭性的打击。此人如今正在悄悄露出水面,其实上一次在长安城外对陈焉的迎战此人就已经初露端倪,可惜时间紧迫,证据又少,实在不能够将他一次抓出来罢了。
想到这里,郭嘉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
虽然聪慧如郭嘉,毕竟只是初来乍到,对陈焉军队中的众人都不甚了解,实在难以轻而易举的抓出内奸来。
一边宋忠听见郭嘉叹气,立刻着急了起来,嘶声叫道:“军师,军师您叹什么气啊?莫非咱们没救了吗?军师您可不能吓我啊!”
郭嘉望着马下奔跑的宋忠,只见他一脸惊恐,实在是在落魄之中有一丝滑稽,当即连忙劝道:“没事没事,咱们虽然中了埋伏,可毕竟军力上仍然占据着优势,前面黄忠将军有万夫莫敌之勇,后面徐荣将军治军有方,虽会注定损失不少兵力,却不会大败的。”
宋忠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
可惜郭嘉说完之后,自己都不甚相信。这狭窄山路,若是两军交兵,兵力较多的一方根本发挥不出优势,陈焉军之所以要选择这一条路,为的无外乎就是躲过吕布的袭击,可谓是冒险之行。而如今吕布竟然能够准确的埋伏并痛下杀手,陈焉军的情势,可想而知。
而陈焉军队又分为了前军黄忠、中军陈焉以及后面的徐荣这三支,在这狭长山路里,如此首尾不得相顾,简直便是兵家大忌。
更何况吕布的埋伏此起彼伏,不仅仅只有高顺的陷阵营罢了,从之前的落石和箭雨来看,吕布的埋伏军队至少有三处之多,至于徐荣此时到底是救命稻草还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有见到之后才能知道了。
苦苦思索之中,郭嘉和宋忠终于渐渐看到了徐荣的军队。比起之前行军之时的旌旗高扬,此时的徐荣部队旗帜散落,可见也是在这次伏击之下收到了重创。
地上到处都是陈焉军士兵的尸体,郭嘉粗略来看,眼中看到徐荣的部队死伤至少已经到了三成!
三成的伤亡,这还尚未交兵!郭嘉的心都不免一凉!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郭嘉目光所及,并未看到吕布的军队,吕布的手下各个如狼似虎,肯定不会自己撤走,可以想到,徐荣此时已经将吕布的伏兵杀退了。
想到这里,郭嘉打马快走,宋忠在马下快步跟着,走没几步,只见前面一名小兵望见了郭嘉,欢喜叫道:“这郭嘉军师!郭嘉军师来了!”
其余众兵士听见郭嘉来了,一扫之前的阴霾,都是稍稍恢复了些生气。
郭嘉看着面前场景可谓惨不忍睹,连忙问道:“徐荣将军呢?吕布的伏兵呢?”
一名小卒立即上前回应道:“回禀军师,徐荣将军在后面查看弟兄们的伤势,吕布有两支军队方才在此冲杀了一阵,但是徐荣将军临时结阵,他们冲杀几番,冲不散我们的阵势,就退走了!”
郭嘉这才松了口气,心想:“临战指挥,徐荣将军果然是一把好手,在这样艰难的地形之中竟然还能临时结阵。只不过不知道主公和黄忠将军这两人怎么样了。”
不一会儿郭嘉便和徐荣汇合,汇合之时,只见徐荣后背上挂着一支羽箭,虽然入肉不深,但却也是一处创伤,他头盔歪歪戴着,丝毫没有平素淡定儒雅的大将之风,可见这一番伏击,便是连徐荣这样的将才也被打得颇为狼狈。
徐荣看见了郭嘉,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他纵马过来,连忙问道:“军师,你可曾受伤了?怎么不见主公?”
郭嘉叹了口气,说道:“前面主公遇上了高顺的陷阵营,主公与高顺素来有仇,这一次相见,分外眼红,主公竟不听劝说,带着越骑营的弟兄和高顺拼命去了!”
徐荣听了此话,急的一拍大腿,说道:“哎呀!高顺的陷阵营乃是精英中的精英,主公怎会如此冒失?快!咱们立即向前,去支援主公!黄忠将军呢?”
郭嘉摇头道:“黄忠将军一马当先,冲得太靠前,如今的情势,看来他只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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