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也不反驳,目光远眺,忽然叹气说道:“也不知道这么一座石城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死伤了多少百姓……”
陈焉没想到平素最乐观豁达的李肃忽然开始感伤了起来,心中纳闷,暗想:“莫非我这胖哥哥跟了呆的多了,也被我影响的多愁善感起来了?”
众人见到石城,自然是激动万分,行动也变的迅速了起来。不过毕竟人数庞大,陈焉这支部队直到深夜才陆续全部进城。
杨奉和徐晃更是出城相迎,让陈焉颇感光彩。
进城之后头一件事便是大宴一番,定远城与寻常城池不同,城中并无百姓,亦无民宅,士兵仍需扎营而住,城中正中心的一座军帐,便是议事聚餐的场所。
宴会之上,众人觥筹交错,陈焉内力浑厚,酒量也是惊人,他四下游走,频频饮酒,倒也并无醉色。
李肃人长得胖,酒量也是大的吓人,除了陈焉之外,倒数他最能喝了。
其余众人,贾诩并不喜欢杯中之物,始终未曾饮过一杯;徐晃黄忠两人倒是谈得来,每过一会两人竟已仿佛成了知心好友,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杨奉虽是草莽出身,却稳重的很,始终并未过量;惟独徐荣一人,不胜酒力,被陈焉李肃两人轮番敬过之后开始有些熏熏然。
而张绣则因为旧伤未愈,不能过度饮酒,一人坐在角落里,显得有些落寞。
陈焉看在眼里,颇为不忍,连忙上前慰问道:“贤兄吃的可好?”
张绣微微一笑,点头道:“贤弟果然了得,这么多军士,竟也被你安置的井井有条。”
陈焉见张绣笑容有些勉强,心中纳闷,连忙问道:“可是他们怠慢了哥哥,为何看你心有不快?”
张绣倒也正面回答,只是叹了口气,默默地夹起了菜,吃了一口。
<b/> 陈焉暗自忖度道:“我这哥哥之前是一军统领,如今虽名义上是我兄长,但毕竟已经沦为从属,莫非他心中不快便是因为这个?”
但他随即转念一想,张绣对他一向推心置腹,若是不甘心位局自己之下,定会直说的吧?
沉默片刻,张绣忽然望着远处徐晃道:“那厮砍我一斧,我倒并不想计较,毕竟当时我二人各为其主,怨不得人。可如今既然同在一处,他岂能如此大喇喇地喝酒吃肉?当日若非我怒火攻心,他不一定就能打得过我!”
说到这里,张绣一拍桌子,脸涨得通红,看得出来,他对徐晃确实十分不满。
陈焉心道:“唉,本以为张绣大度,已经放下了这段恩怨,没想到他仍是对此心有不满。”
张绣见陈焉眉头皱起,又道:“贤弟宽心,哥哥我并不是喜欢闹事的人,这厮既然无礼,等我伤愈,跟他明刀明枪的较量较量便可!”
陈焉没想到张绣竟然还有这个打算,连忙拦阻道:“哥哥,慎重,徐晃将军不是无礼之人,恐怕他此时只是和你并不熟络,等日后你们混熟了,他自然会来道歉。”
张绣却摇头道:“罢了罢了,何必提这扫兴的事,来,吃!”
说罢张绣伸开了筷子夹菜,陈焉也不好多说,众人喧闹了一阵,各自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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