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忠道:“我当然是去搬救兵了!我还让三师弟守着,咦?曹性呢?”
话音未落,只听见城墙外面一声嘶吼道:“我他娘在这啊!!”
陈焉连忙杀出一条血路过去,只见曹性挂在城墙边上,大半个身子已经掉到了外面,只有一双手紧紧扒着城墙,苦苦等人来救。
陈焉二话不说,便将曹性拉回来,连忙问道:“怎么回事,曹性将军?”
曹性喘着粗气,一脸尴尬道:“刚才杀得太急,没注意脚下,险些滑下城去,多亏我眼疾手快,抓住了城墙,否则早摔死了。”
众人见曹性没事,都是松了口气,之后与侯成合并一处,与城墙上的敌军激战了起来。
这一仗直杀到东方泛出鱼肚白,陈焉、李肃、曹性、侯成、宋忠五人人人挂彩,终于守住了西城墙。
破晓的大地慢慢的变得温暖起来,而李傕的军队终于由于伤亡过重,鸣金收兵了。
古老的长安城,城墙上染满了鲜血,城下也如同地狱一般,遍布阵亡将士的尸体。这些尸体之中,有的是赫赫有名的战将、有的是初出茅庐的小兵;有父亲、有儿子、也有兄弟,而他们今夜,便永远的睡在了这里,再也无法醒来。
陈焉整理好了衣衫,拄着长戟站在城墙上,任由清晨的风吹拂在脸上,忽然意识到太平天下多么的难能可贵。
这一夜陈焉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但他知道,自己恐怕会做很久的噩梦。
休息了片刻,陈焉想起胡车儿仍在城下,当即连忙下城,带着宋忠与越骑营剩下的弟兄,和胡车儿汇合在一起。
之后吕布清点人马,这一次守城战,吕布损失了八千兄弟,而李傕则损失了至少五万。
吕布自然看到了陈焉身旁的胡车儿,他眉头一皱,上前问道:“君郎,怎么回事,你这里怎么还有李傕的人?”
陈焉连忙回应道:“胡车儿将军已经表态,愿意效忠咱们,想来胡车儿将军对李傕军的部署了然于心,会对咱们有很大帮助。”
<bD/> 吕布则眉头一皱,言语轻蔑道:“我吕布手下向来不需要降卒。”
胡车儿显然没想到吕布竟然会出言羞辱自己,当即脸上变色,也要动怒。陈焉看在眼里,连忙挡住,说道:“将军,胡车儿只是懂得识时务,并非降卒,希望将军看在我的面子上,便收纳他吧。”
吕布见陈焉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虽然极不情愿,却也不好多说,只得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胡车儿则重重吐出一口浓痰,说道:“吕布这厮,当真是不知好歹。”
陈焉则拍着胡车儿肩膀说道:“莫要生气,我初来乍到的时候,受的气恐怕比你还多。”
胡车儿也不是莽汉,自然明白陈焉的良苦用心,点了点头,将火气压下了。
渐渐众人收拾停当,各自回家休息。陈焉暂且将胡车儿安置在越骑营,让宋忠好生照顾。胡车儿的身手他见识过,虽然不及张辽那般强横,恐怕至少也是牛辅一般级数甚至以上,因此陈焉倒也不怕别人来找麻烦。
安排妥当,陈焉出了营门,忽然看见李肃扭着肥胖身躯走了过来。
陈焉一愣,高声唤道:“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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