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大军浩浩荡荡,沿着直隶的官路直奔长安而去。
官路一片平坦,大部队浩浩荡荡,从远处看去密密麻麻,十分像雨天搬家的蚂蚁。
身后的洛阳城已经燃起了滔天烈焰,烟尘滚滚而起,直冲霄汉,遮天蔽日。时值清晨,这冲天的浓烟正好挡住了东方的朝阳,让西去的将士们看不见东方的曙光。
陈焉骑在马上,身旁则是深不可测的古怪老头,王允,陈焉本以为王允只是个忠心耿耿的老家伙,却没想到王允这么神秘莫测。
走了一会儿,王允竟忽然转过脸了,望着陈焉说道:“小道长,你就是那个大闹皇陵的陈焉?”
陈焉没想到王允竟然听过自己,连忙点头说道:“正是贫道,辱您清听了。”
王允微微一笑,似乎有些调侃的意思,又说道:“小道长好大的本事啊,据说连太师的孙女都为了你以身犯险,险些出事啊。”
陈焉没料到王允的消息当真灵通,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哎呀,此事是我失策了,险些害了董白将军,如今此事要是让太师知道了,恐怕我就有大祸了。”
王允听罢,冷笑了两声说道:“太师早已知道了。有牛辅和李傕郭汜在场,你难道还想逃脱了责任么?”
陈焉吓出了一声冷汗,心中暗骂牛辅道:“这孙子,好歹也算是跟我共同浴血奋战过的,怎么刚出了古墓就把我卖了!”赶紧问王允道:“哎呀!司徒大人,那可怎么办?太师会不会到了长安就砍了我?”
王允见陈焉吓得这个熊样,笑道:“太师要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你就算不闯这个祸,他想杀你的话你也逃不了。但是换句话说,如果太师还不想杀你,你再怎么闯祸也无所谓。”
陈焉听了这话心中才踏实了些,点头道:“伴太师如伴虎啊!”
王允并不回应,话题一转,问道:“听说董白对你照顾有加?”
陈焉没想到王允这么八卦,连男女私事都问,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似乎是这么回事……”
王允又说道:“董白乃是太师的孙女,性子和太师一样,我想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陈焉心想:“董白虽说是有些刁蛮任性,可是这也是因为她从小娇生惯养,怪不得她吧?何况她对我确实很好,和董卓性子一样?这是什么意思呢?”
王允见陈焉还是不明白,只好又提点道:“董白喜新厌旧,此时你是她的新宠,她自然对你百般关照,等过些时日,她另觅新欢之时,可就有你苦的了。”
陈焉此时和董白正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之时,没想到王允竟公然批评起董白的作风问题,当即有些不悦,脸色也变了,说道:“我倒觉得没这么严重。”
王允见陈焉执迷不悟,冷笑道:“没这么严重?你可知道郭汜为何这么恨你?”
陈焉冷汗忽然落下,吃惊道:“莫非是……”
王允点头道:“不错,郭汜武功比不上李傕,领兵打仗也就那么回事,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位置,还不是因为他那一张脸蛋儿。”
陈焉道:“难道是董白提拔的他么?”
王允道:“你以为呢?董白当初对郭汜的宠爱,那可是令洛阳万千年轻才俊羡慕嫉妒啊,以至于董白但凡有外出事宜,郭汜便去为她守夜。至于两人夜里做了些什么,老朽可就不得而知了。”
陈焉听王允说出了这个秘密,当即只觉得心中又酸又怒,又有些难以置信,一双眼睛气得通红,厉声道:“不可能!怎会有这种事!”
王允见陈焉动了真怒,又冷笑了一声,说道:“小兄弟,不要这么沉不住气,世上的事情本就如此,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它就是这么存在的。发怒对事情毫无帮助,倒不如冷静下来,仔细想想。”
陈焉虽然此时打翻了醋瓶子,但是毕竟知道王允的话说得很对,当即强抑制住自己的怒火,点头说道:“司徒大人教育的是,贫道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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